主駕駛坐著陸時聿的多年好友樓昭,見他單手壓腹矮身坐進來,樓昭眼裡含著意味深長的笑,“咱們陸總好像有點不開心啊。”
陸時聿手指抵進喉結下方的領帶口,鬆了鬆,“不是讓你別來嗎?”
樓昭長了一張壞男人的臉,一笑,有點風流痞相。
“不來能行嗎,我現在見你的次數已經開始倒數了。”
陸時聿低著下顎笑出一聲氣音:“沒你說的那麼誇張,而且這個婚,能不能結成還另說。”
樓昭聽出了隱情:“怎麼說?”
“可能,”陸時聿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我不是她喜歡的那一款。”
他能說這話,其實樓昭一點都不意外。
別看他這位兄弟名聲好得出奇,外頭也的確是一堆女人想打他的主意,可那些女人看到的都是他表面的‘風光’。
紳士君子,光明磊落,這些都不假。
可他也足夠的......
沉悶、無趣、沒有情調。
這樣的男人,可從來都不會去討女人的歡心。
若說砸錢去哄,也是能做到但想不到的。
而江家那位,在樓昭得知這樁婚事後就已經第一時間找人打聽了。
家庭背景不錯,長相也不錯,就是那脾氣有夠祖宗。
聽說是朵眾星捧月的富貴嬌氣花。
這樣的女人,說真的,難養,碰上一位會‘養花’的是她的幸運。
偏偏他這個兄弟,是個連澆水都理不清次數和頻率的。
不過話說回來,若是談婚論嫁,那他這個兄弟絕對可以在排行榜上位居前列,男人嘛,會再多的情趣懂再多的浪漫,都遠不及人品和教養來得重要。
看來江家那位,有自己的喜好追求,是個吃‘裡子’不吃‘面子’的。
但是以樓昭對陸時聿的瞭解,他喜歡的女人,應該也不是江家那一款,可他怎麼從剛剛那句話裡品出了不對勁的味道呢?
樓昭目光停在他臉上好一會兒:“所以你這趟過去,見著人了,覺得滿意?”
陸時聿沒有表明自己的態度,只說:“爺爺很喜歡她。”
答非所問,樓昭覺得他在欲蓋彌彰:“我是問你,又沒問老爺子。”
“我?”陸時聿眉梢挑出灑脫:“我滿不滿意不重要。”
樓昭:“......”
也是,他這個兄弟,眼裡一向留不下女人的影子。
所以跟他聊女人,壓根就聊不出什麼花樣來,還不如聊生意。
“當我沒問。”
話落,樓昭一腳油門。
江棠梨有很嚴重的起床氣,不睡到自然醒絕對會影響她一天的好心情。
但是今天,習慣睡到日上三竿的人竟然在早上八點準時出現在了餐廳。
江祈年端著她額頭被壓出的睡痕看了看,一臉的匪夷所思:“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
周溫喬也起身走到她身前,手摸在她額頭:“不舒服嗎?”
下樓的時候,江棠梨打了個沒睡飽的哈欠,這會兒,眼裡還噙著點兒生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