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的威力挺大,至少把紅纓嚇著了,那玩意兒直接從帽子上被揪下來了。
紀譽徹底怒了,小臉一沉,長腿一輪,將蘇深河踹趴在地上,抓著他的胳膊向後一扭,單膝跪地,一腿壓住他的身子,“你這刁民!”
一陣天旋地轉,蘇深河才意識到自己頂級的花容被人按在了地上,他掙紮著要起來,奈何實力懸殊。
蘇深河喘著粗氣,“你,你下去!”
“看你還老不老實!”
識時務者為俊傑,蘇深河哀求道:“痛……”
門外的經紀人張躍聽不下去了,輪著拳頭砸門,“大早上的,幹嘛呢!快給我停了!攝制組快來了!”
紀譽尋聲望去,意識到那邊是出口,鬆了鉗制的手走過去。
他推了推,門閉得死死的。他看著奇怪金屬長柄,試著握住,輕輕一動,拉開了一條縫。
張躍被門縫裡出現的古裝男嚇得後跳,看著那怪人走了,趕緊進房間檢視。
一地狼狽,蘇深河臉上沾著碎屑,正從地上爬起來。
張躍搭了把手,“什麼情況?”
蘇深河墨色的眼眸微微眯起,閃著智慧的光芒,他理了理淩亂的衣服,淡淡道:“沒什麼,黑粉。大概是戴景的粉絲,想要蒐集我的黑料扳倒我。”
能對他這張臉下狠手的除了黑粉還有誰?這是最後一次,絕對正確的最後一次推斷。
張躍目瞪口呆,急道:“沒事兒吧?被人拍了什麼沒有?”
竟然問被拍到什麼沒?還有沒有人性了?
蘇深河握著紅纓,皺眉,“我社會主義接班人能有什麼黑料。”
張躍看看時間,揮手讓他回房洗臉,自己則將一地狼藉略略收拾收拾。
地上躺把劍,估計是那人丟下的。
劍的成色不錯,反正人也不會回來了,他便收起來打算送人。最近他看上了一個道具公司的姑娘,拿著這個正好能有藉口約人。
……
紀譽從蘇深河房裡出來後,才發現生活遠沒有想象中的容易。
這裡前後左右都是一模一樣的門,除了數字不同。拐角一轉,又是一樣的景象。
他繞得頭暈腦脹,終於看到有人出現了,連忙跟了上去,進了一個鐵箱子,一陣飄忽感後,總算看到了樹和陽光,有了活在人世的感覺。
出了酒店,紀譽更加茫然無措,腦袋前後左右的亂擺找不到方向。
好在這裡是著名的影視城,全市到處可見影視基地,大馬路上隨處都是拍攝現場,什麼奇奇怪怪的景象大家都習以為常了,看到這古裝男都視如空氣。
紀譽亂擺的腦袋終於定住了,他看到了立在路邊的四方大牌子,那巨大的地圖吸引了他的目光。行軍多年,他對地圖有些親切的好感,有了地圖就像有了希望一般,總會從困境中找到方向。
然而,現世地圖和紀譽這古代人有代溝,對他一點也不友好。這是市政所立的城市地圖,密密麻麻的地名,橫豎交叉的交通網,紀譽完全不懂。
他嘆口氣,坐在馬路牙子上,手撐著腦袋,怎麼辦,要去哪裡高考?
折騰了一上午,日頭漸大,紀譽看看太陽,是正午了。他摸摸肚子,又嘆了口氣,怎麼辦,要去哪裡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