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不到任何力氣,青年不自覺低頭,看著那隻籠罩在漆黑紋路下的手——紋路末端,雜亂無章的彩光透過衣服隱約可見,似乎在他的身體上肆意流竄。
抬眼望向暴露在衣服外的手,他竟發現跟隨著彩光,那是勾勒在自己身上,如同眼前少女般的漆黑印痕。
但與少女不同,他的皮肉卻開始融化……
“叮噹!”
清脆的音色恍如早晨的搖鈴,驚醒了小年輕。
支起雙手,枕著血水唾液從泥灰與亂石中拉開臉龐,他在竭盡全力地喘氣。
視線所及,原本青年的匕首就落在他旁邊,點綴著乾涸的血。
沒有多想,他連忙抓過匕首。
卻發現把柄上黏連著接近膚色的粘液——沿著帶出粘液的方向,他還能看到更多,或紅或白,如泥水般淋下廢墟,也有部分裹在原來青年的衣裳裡。
翻轉身體,他沒發現周圍有人,包括曾經給予他折磨的青年。
甚至沒有爬起,只躺著面對天空,他雙手合成倒十壓在自己的腹上,無比虔誠:
“感謝神的救贖……”
商會。
指揮著給陸續而至災民們登記名字、派發物資,中年商人詢問著回到身旁的美少年:
“怎麼樣?在這個城市視察過後的感想——教會有達到你的期望值嗎?不會你也成‘信徒’了吧,呵呵呵。”
“嗯,與其說‘教會’,不如說是打著‘教會’旗號籠絡人心的其他組織;不過目前為止,倒沒發現類似魔法師或者武者的人。”
沒有回應商人的調侃,少年僅道出自己的想法。
中年商人有點奇怪地看著他:
“你想說,這個組織沒有‘危害性’嗎?無論是對我們哪一方而言?”
“誰知道呢。”
少年若有所思:
“一定程度上肯定是跟教會有所不合的;如果沒有相當的抗拒力量,那麼被魔法師們取締也是遲早的事……”
“那個啊,也請別怪我多嘴,但一場戰爭總該有輸有贏,不可能兩敗俱傷。
當然,也有‘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狀況,而關鍵在於依舊存活於這片地帶、試圖令這片區域重新恢復過來的人——總不會是我們這些四處旅行的商人吧。”
眯起眼睛,中年商人打趣地笑了笑。
皺著眉頭,少年注視著領取物資後離開的居民:
“的確,權力是最醇厚的美酒,沒有統治者完全說不過去——但打著‘教會’旗號,而以愚昧灌輸給人,魔法師們真的會袖手旁觀,甚至接受僱傭嗎?”
“我有跟你說過最初到達這邊的事情嗎?沒有?那我說一說好了。”
看著少年搖頭,中年商人娓娓道來:
“對商人而言,最重要的無疑是‘嗅覺’,你明白的吧?無論是戰爭開始的惡臭,還是戰爭結束的腥味;所以,在摩洛戈城戰役一結束,我們便來到了這裡。
一般而言,出面與我們交談的便是城池負責人,也就是擁有城市的人、戰爭的勝利者;交涉過後,無論是關於資助的物質和地區,我們都會有一個大致瞭解,並達成恢復城市的通商協議。
於是,我找到了教會的負責人,一個臉蛋上等、身材上等、性格上等卻格外奇怪的女人。
她居然說,城市是居民的,她亦只是一個‘初來乍到’的教會傳教士,希望我們能協同居民們選出代表,並商議恢復城市的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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