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治長抽到一號後,也笑了。自古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養蠶婦把貴婦人的衣服弄破了,自然該賠償。魯國一向推崇禮樂,又豈能不賠!今天,我們儒家贏定了!
“兩位選擇的是哪方?”禮儀官問。
“我是正方。”公治長儒雅一笑,風度翩翩。
“我是反方。”趙武也是微微一笑,自信滿滿。
“好,現在兩方進行陳訴,由正方開始。”禮儀官道。
公治長儒雅一笑,向魯王微微施了一禮,才昂頭道,“治長就先說說自己的一些淺見。眾所周知,我魯國一向推崇禮樂,自然得尊禮守禮。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乃是天經地義,這養蠶婦既然弄破了貴婦的衣服,自然該賠償!自誠明,謂之性;自明誠,謂之教;誠則明矣,明則誠矣。做為一個誠實守信的人,損壞物品就要賠償!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當然該賠,一定得賠!治長陳述完了,請各位裁判點評。”公治長又向魯王和四家山長施了一禮,帶著自信的微笑等待打分。
“尊禮守禮,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嗯,確實有幾分道理。”魯王皺了皺眉,不過還是予以了肯定,“八分。”
“嗯,已所不欲,勿施於人。”孔子捋了捋胡須,“九分。”
“八分。”老子什麼也沒說,直接給分。
“八分。”孫子也是幹淨利落,直接給分。
“哼!”墨子皺了皺眉,“七分!”
見裁判都給出分數,禮儀官大聲說道,“去掉一個最高分九分,去掉一個最低分七分,儒家的第一輪得分是二十四分。現在,由墨家代表陳述。”
“各位裁判,諸位觀眾。”趙武也施了一禮,才起身道,“剛剛大王說過,這養蠶婦本是在街上賣蠶絲,是這貴婦人受了驚嚇撞到養蠶婦,養蠶婦這才弄破貴婦人的衣服。對於養蠶婦來說,她本是站在那裡賣自己的蠶絲,可卻被這貴婦人一撞,豈不是白白受無妄之災?在我看來,這件事情的主要責任人是那馬的主人。若不是那匹馬嚇了貴婦人,貴婦人自然不會撞到養蠶婦,養蠶婦更不會弄破貴婦人的衣服。所以,這一些事情的主要源頭是馬主人,和養蠶婦無關。養蠶婦不但不應該賠償,反而應該獲得賠償!小子陳述完了,請各位裁判評分。”
“嗯,追根溯源,究其本質,有道理。”魯王滿意的點了點頭,“九分。”
“確實有幾分道理,不過,這養蠶婦弄破衣服也是事實,肯定需要賠償。”孔子捋了捋胡須,“七分。”
“養蠶婦確實是受無妄之災,這事又與她何幹?”老子點了點頭,“九分!”
“八分!”孫子依然是幹淨利落。
“八分!”墨子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過,為了防止別人說他偏袒,他並沒有給出高分。
“去掉一個最高分九分,去掉一個最低分七分,墨家的第一輪得分是二十五分。”禮儀官大聲說道,“第一輪,墨家以一分暫時領先!”
“阿武哥真厲害!”南子笑著歡呼!
“當然!阿武是最棒的!”黑子也咧開了嘴。
魯班沒說話,不過臉上也是帶著笑容,顯然也很高興。其他的墨家參賽弟子自然也是喜笑顏開,為墨家領先而興奮。
“現在,休息十分鐘。十分鐘時候進入第二輪提問環節!”禮儀官說完,便在一旁休息等候。趙武和公治長也回到各自的隊伍。
“阿武哥,幹得漂亮!我們研究研究呆會提問什麼,一定要讓他們儒家嘗嘗我們的厲害!”南子笨笨跳跳,很是興奮。
“對,只有五個問題,一定要讓他們啞口無言,答不上來!”黑子握拳道。
“嘿嘿,就沖他們的弱點提問,例如,明明是貴婦人撞的養蠶婦,為啥讓養蠶婦賠償?”孫流嘿嘿一笑,很是奸詐。
“孫流,你太壞了!”屠武軒笑著錘了孫流一拳,“不過這問題問得好,就得讓他們答不上來!”
墨家一行人十個人在一起嘀嘀咕咕,唧唧喳喳,研究到底提什麼問題,不時傳來奸詐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