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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約抬起頭,看著來客,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之中。
而與此同時,對方也看著他一言不發,一雙死魚眼肆無忌憚地在周圍掃來掃去。
良久,面前的怪人才說道:“看什麼看,啊?沒看見過龜丞相嗎?”一旁手持大棒的怪人“嗚嗚嗚”地表示支援。
似是在抗議曾經的龍宮舊客用這種奇怪的視線看待兩人。
站在沈約面前的兩人,一個生了一雙死魚眼,吊喪眉,可謂是天生一副衰相,他臉色碧綠,暗色的面孔,長滿了褶子,像是浮腫了一般。他的背後還有一個大大的龜殼,上面粘滿了青蔥的海草,怪人身高四尺有餘,堪堪到了沈約腰間。
長著一雙大大的腳蹼,嘴上還生了幾個稀疏的鬍渣,現在正昂著頭,目中無人一般看著沈約。
而另一個,則不會說人話,他的腦袋尖尖,天然一身堅硬的甲冑,上頭顆顆粒粒,皮殼泛著清灰,手中更是提了一柄金瓜錘,看似神氣。
往下看去,雙腳似鉗,還有一條大大的蝦尾,到了末端分成三叉。
竟是一隻洞庭湖裡,土生土長的大蝦。
昔年沈約在龍宮與他們倒是老相識,還時時刻刻盤算著這麼大的蝦拿來下酒,味道是不是會太老。
每每蝦兵都被沈約看得毛骨悚然,和鎮守湖底的蟹將時常嘀嘀咕咕訴苦。
那時蟹將還不以為然,覺得蝦兵小題大做。
直到有一天,他尚在水宮之中的子子孫孫前來報告,說有個麻衣小子逮了幾只螃蟹拿去下酒,還送去龍君那兒邀功。
蟹將流了幾行清淚,從此見了這個小煞神都是繞著道走。
這回龍君叫幾人前來通傳,他都打死不應,寧可守著暗無天日的湖底水宮正門,也不肯邁上陸地半步。
沈約咳嗽了一聲,擠出一個笑容,說道:“龜兄別來無恙啊。”說著就要一巴掌拍在他的胸前。
“少來。”龜丞相探出一隻蹼爪,猛地抓住了沈約的手掌。
他一雙死魚眼閃爍著精光,當年這熊孩子就經常藉著各種名義,把他面朝上推倒在地。
然後看著他在原地撲騰四肢,卻起不來,大笑著揚長而去。
龍宮清冷,他叫天無路,叫地無門,時常得等到蝦兵蟹將兩兄弟巡邏到此,才算得救。
一來二去,他早就掌握了沈約的那些鬼伎倆。
三人言談之中,周圍走上街頭的居民卻簇擁著什麼人,急速往沈約這邊走來。
沈約看得那些人來勢洶洶。不由得走到龜丞相與蝦兵面前,擋著他們。
那些甘州城民明火執仗,面露警惕之色,看見沈約大步上前,反倒是有些心驚,往後退了一步。
沈約望向眾人焦急的神色,安撫道:“各位鄉親父老,禍事已解……”
“道門的叛徒!”忽然,人群之中,一個突兀的聲音傳來。
沈約臉色一僵,剛才舉起的手臂,懸在半空之中,一時間,不知何處安放。
“沈清為,別來無恙。”忽然,從人群之中,一聲低沉的男聲傳來。
甘州城居民紛紛退開一步,從人群之中,走出一個身著月白道袍,面容陰鷙的青年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