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陳冰在連續打了幾個哈欠後離開了茶桌,“你們父子聊吧,我先回房間了。”
沈念卻捨不得走,繼續坐著聽,哪怕她完全聽不懂兩人說話內容。
白忱變化好大。以前在家時他便接觸學醫救人,但哪有現在這樣頗有幾分醫生的風範。
她突發奇想,“哥哥,以後我生病了都給哥哥治。”
白忱的臉色突然沉了下來,“說什麼傻話?你給我健健康康的。你以為生病是好玩的嗎?”
沈念被兇,縮了縮脖子,不再吭聲。倒是白一帆覺得他小題大做了,“念念也是在跟你開玩笑,你這個做哥哥的,一年多才回來一次,就對她這麼嚴厲。”
學醫之後,白忱才發現疾病對人類是多少殘酷無情,他容不得沈念開這種無聊的玩笑。他是無神論者,但在沈念身上,他杜絕一切偶然和必然。
再開腔時,他的面色稍有轉圜,“生病不是開玩笑的事,我見過很多被各種病魔纏身的病人,很痛苦。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知道嗎?”
“哦。”沈念知道他這是擔心她,頓時感到心暖,“我會好好的,你都不知道我的身體有多棒。”
其實這話,沈念說得沒毛病,但白忱鬼使神差地就想偏了。
去年夏天他去美國之前,沈念總喜歡賴在他房間裡。一天中午,她穿著肉色的無袖t恤和白色的百褶短裙,趴在他的床上睡著了。睡姿還不太雅觀。
她是側躺著的,胸部被擠壓出一個弧形的形狀。右腿高高曲起,大腿根白花花的,白得像牛奶。短裙下白色的底褲若隱若現。
那天晚上,他跑了三趟洗手間。
父子倆一直聊到快十一點了才結束,還是因為白一帆考慮到白忱明天又要坐十幾個小時飛機,怕他太勞累。
三人各自回自己的房間。白忱確實累了,洗過澡後,還沒待頭髮全乾他就躺進被窩裡。倦意襲來,他在睡著之前還回想了一番和沈唸的初吻。
她的唇好軟,甜甜的,像極了。
睡到一半,他只感覺到被子被人掀開,很快有個人滑了進來。一個人在外久了,警惕性也高,白忱陡然清醒,“念念?”
沈念不出聲,只是像只壁虎一樣,牢牢地吸在他的身上。
她在怕他趕她走。
白忱想到的是這個。
“念念,哥哥說過了,男女有別,你不能跟哥哥一起睡,乖,聽話。”
沈念不願意地扭了扭身體,“那是以前,現在我們不是不一樣了嗎?”
她小聲地說道,“現在我們是男女朋友了。”
熊孩子長大了,學會頂嘴,白忱發現自己開始管教不住了。
他的胸膛剛有了起伏,沈念又用話堵他,“你明天又要走了,我想跟你多待一會兒。”
白忱頓時偃旗息鼓,嘆息道,“萬一明天被你媽發現你跟我睡一起,你不怕被她打?”
“她不會發現的,我五點再回自己的房間。”
見白忱還不肯答應,沈念著急,搖了搖白忱的手臂,“我不睡,就看著你,好嗎?好嗎?”
白忱側過身來,無聲地把她緊緊摟在了懷裡。
要讓她受分離之苦,相思之痛,他心有愧疚,“念念,讓你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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