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說啊,什麼時候喜歡我的?”
沈念眼神閃爍,瀲灩的波光折射出頑皮的笑意。白忱畢竟是當哥哥的人,面子快要掛不住,他用額頭撞了一下她的,“現在到底是你問我還是我問你?”
沈念摸著額頭,“哥哥好狡猾。”
嘴親過了,白也表過了,但這不代表他們可以肆無忌憚地開始談戀愛。
白忱沒有慌,更不後悔,但他必須為她從長計議。
他從桌邊將座椅推過來,坐下,雙手交叉抵在兩腿上,“念念,這件事先不能被你媽還有我爸知道,明白嗎?”
沈念沒有任何的危機感,她現在一頭扎進戀愛的甜蜜中,揚著笑,答非所問道,“剛才那是我的初吻,你都不跟我商量一下就奪走了。”
“……”白忱一個頭兩個大,“剛才那也是我的初吻,這樣扯平了。”
“沒有扯平。”
確定關係的第一天,白忱感到心累,“那要怎麼算才算扯平?”
沈念抱住一隻有半人高的皮卡丘娃娃,揪著上面的毛毛,羞澀道,“是我賺到了,因為哥哥的初吻比我的珍貴。”
“也不是很多,”沈念兩個手指比出一段微小的空間,“就珍貴這麼一點點,所以還是我賺了。”
就是這樣,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在她眼裡,他什麼都好。她是把他奉為神明般崇拜著。從崇拜到愛慕,不過是一步之遙。
女孩躲在碩大的玩偶後面,只露出一雙清澈潔白的眼睛,白忱想的卻是他要照顧她一輩子。
這一趟回國雖然不是一無所獲,但面臨的問題還是不小。比如他要怎麼跟他爸解釋突然回國的原因。
晚上七點多,白一帆和陳冰雙雙到家,見到白忱,兩人著實都吃驚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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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驚過後,白一帆更多的是擔憂,“是不是在學校那邊遇到了什麼問題?”
白忱心虛,破天荒地撒了謊,“是我的一個朋友,生病了,要回國,沒人照顧,我就送他回來。”
對於這個理由,白一帆沒有絲毫的懷疑,問道,“既然回來了,那打算在家呆幾天?”
話音落下,白忱下意識地便看向了沈念,發現她也正緊張地看著自己。
最後他還是收回視線,開腔說道,“明天,明天就走。”
明天?
沈唸的心瞬時空了,像有一股荒涼的風從曠野中刮過。
“這麼快?不能多待兩天麼?”白一帆極力挽留。
白忱沉默了好幾秒才說道,“明天走後天才到,前後已經請了四天的假了。”
當時請假的時候他何嘗想過能抱得美人歸的結果?
去年他不過是偷偷暗戀,現在互訴衷腸,知道彼此心意,他又哪捨得走?
白一帆被矇在鼓裡,做過無數臺高難度手術的眼睛愣是沒瞧出兩個小輩間的眉目傳情,他鼓勁道,“先吃飯,走。”
這頓團圓飯吃了近兩個小時。吃完後,從飯桌轉移到茶桌,白一帆和白忱繼續聊美國的學習生活,還聊到醫學和近些年來特殊病例的診治。
一個個專業術語,還是以英語的方式從父子倆嘴裡不時地蹦出來,陳冰母女是聽得雲山霧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