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很輕,更像是寵溺的嗔罵,但陶然鼻翼一動,難過的酸楚莫名其妙地就湧上了鼻頭。
“你、你是不是嫌棄我了?”她仰著面,小臉蒼白,只有眼周紅了一片。
男人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拿下頭上的幹發巾擱置在一旁,然後坐在了她的身邊。
他摟著小女人溫軟單薄的身子,“我什麼時候說過嫌棄你了?你先說說看,我嫌棄你什麼了?”
那天,從倉庫裡被救回來,兩人都對那個影片隻字不提。
她是因為羞恥,根本沒辦法說出口,想都不能想,一想就覺得自己被金禾傑弄髒了。
但陶然想不通,為什麼他也絕口不提那天的事情,明明他都看到了。
她還是情願他說出來的,堂而皇之地說出來,說什麼都好。狠狠地跟她抱怨他的老婆,他的女人被別的男人看光了身體,還被別的男人親了胸部。
可是他什麼都沒說,從回來到現在,一句話都不說,就像這些事從來就沒有發生過一樣。
她一直等著他的態度,等他的處置。
可是,他到現在還在跟她裝聾作啞,還在問她,他該嫌棄她什麼。
陶然突然覺得索然寡味,低下了頭,“算了,沒事,走吧,去吃飯吧。”
在她要起身時,男人猛地彎下腰,抱住了她。
“你在想什麼,我都知道。”
一個“都知道”,讓陶然的眼圈霎時又紅了起來,“都知道,為什麼都不說?”
“因為我不知道怎麼說。”男人說道,“你不提,我都不敢說。”
陶然突然笑了,“你讓我怎麼說?說你介不介意我差點又被人強|暴了?”
男人身體一僵。
陶然推了他一把,男人抱得很緊,沒推開他,“說話!說你是不是真的介意。把你的真心話都說出來,我現在沒那麼脆弱,我能承受的得住!”
男人的手臂像個鐵桶一樣箍著她,良久後他才沉聲說道,“對不起。”
陶然愣住了。
這種時候,她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道歉。
是不是……真的介意她被金禾傑那樣對待過,所以要和她道歉?
“對不起什麼?”陶然冷聲問道。
“我沒有保護好你和孩子。”他的話到此結束,乍一聽似乎是說完了,但陶然知道,他是說不下去了,因為他的聲音裡有一線一閃而過的哽咽。
“這輩子最怕的兩個時候,一個是你上次在運城走失時我去河邊認屍,那時我很怕看到躺在那裡的那個人是你。另外一個就是你被金禾傑抓走的時候。”
“陶然……”顧淮雲蹲下腰身,單膝跪在了她的身前,“如果這次,你和孩子出了什麼事,我會自責一輩子。”
陶然什麼都說不出來,只有堆積了幾天的眼淚滾落下來。
“我沒問你,是怕你有心理負擔。這幾天,我每天每夜守著你,看著你,我以為你會懂我的意思。”
陶然的腦子凝固了,別的想不出什麼,但她只執著於一件事,“那你到底介不介意我被金禾傑扒了衣服?啊,介不介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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