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眼底漫上來一絲晦暗的情緒,“今天醫生過來給你做檢查了嗎?”
說起這個,陶然忍不住想吐槽兩句。
那天她被解救出來後,立即又馬不停蹄地被送往省立醫院。
幸好是虛驚一場,除了人受到驚嚇外,其它的都是正常。
在醫院裡躺了兩三天,確定人沒事了,顧淮雲才帶著她回到南七里。
回來的第二天便有專門的婦產科醫生每天早晚來小洋樓給她做檢查。
事後她才得知,她在省立住院的那兩三天裡,顧淮雲直接收購了一傢俬人婦產科醫院。現在她擁有一整間婦產科醫院的所有資源。
這不僅僅是受寵若驚這麼簡單了,簡直是在夭她的壽啊。
好在那傢俬人婦產科醫院生意還不錯,這收購也可以算是一筆不會虧本的買賣。
“來過了,說寶寶很健康。”
聞言,男人不吭一聲,轉身進了浴室,出來時手裡抓著一條幹發巾。
陶然剛想躺下,男人走過來,“坐好。”
她現在懷孕了,不宜用吹風機,但她實在沒耐心用幹發巾一點一點擦乾淨。
男人站立在她面前,幫她擦拭溼發。
他的表情有點冷,深色的眼眸裡更是一副無慾無求的模樣,但他的動作卻是極其輕柔,又十分小心翼翼,像是怕扯痛了她。
他站著,她坐著,陶然的視線範圍是男人精瘦有力的腰身。今天他穿著純黑的襯衫,由內而外地散發出清心寡慾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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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突然就想攪了他這股氣息。
手臂抬起,牢牢實實地圈住了他,然後又把半邊臉貼緊了他的小腹。
他只管擦頭髮,隨意她怎麼抱他。
陶然抱著還不安分,右手跟蛇一樣從他的皮帶裡鑽了進去,但手腕卻被卡住。試圖往下伸了幾次都無果。
“又想幹什麼?”男人的嗓音低醇,但語氣輕快,應該是帶著笑。
陶然氣惱,索性直接將他藏在褲子裡的襯衫下襬抽了出來,手心摸在了男人緊實的後腰上。
不管她怎麼上下其手,男人都八風不動,擦頭髮的動作也沒停下,只是笑罵她,“能不能安靜一點?我快點擦乾頭髮,你媽還等著我們下去吃飯。”
陶然拿他的話當耳邊風,她在執意著要攪了他這幾天來將近於斷情絕愛式的表現。
手從他後背繞了回來,兩手一掰,皮帶扣被她分離開來。
之後,她又一路往下,暢通無阻地拉下了男人的褲鏈。
等她還想解開西褲紐扣時,手被人按住了,動彈不得。
陶然這才抬起頭,不悅地瞪著男人,“鬆手!”
男人將幹發巾蓋在她的頭上,身體往後的同時,褲鏈再一次被他拉上,整理好襯衫,腰帶也重新扣好。
“一會兒要吃飯了,你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