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默好說歹說,將自己的微信和通訊錄翻了一個底朝天,跟楊綿逐個逐個解釋,一一說明,並且當著楊綿的面,打電話給自己嫂子,懇請嫂子給楊綿說明這個人的情況。
嫂子一聽就知道伍默說的是誰:“啊!這個人我知道,他哥也加了這個女人,也是給他哥發了這種資訊。我看看,今晚……沒錯,群發的,他哥也收到了。”
“我當時也是傷心了好久,查了好久,還找了境外非法機構一個勁查他哥。結果什麼事都沒有。”
“這個女人情況有點特殊,你等明天我跟你詳細說,電話裡又有點說不清楚。”
雖然大嫂的言辭也有點含糊,但是有了伍默大嫂的背書,楊綿心情略微好了一點。
楊綿也突然意識到,伍默一直很搶手。不只是被梁玉青看中,想要介紹給自己的侄女,我也應該意識到他在公司裡、在合作夥伴中、在朋友圈中也很受歡迎。
楊綿稍微緩解的心又更複雜、更難過了,眼淚像珍珠似的一滴滴掉落。
就算不是這一個,是不是還有下一個?
我能怎麼辦?我要怎麼辦?
他呢?他會這麼做嗎?
我我我……
楊綿的眼淚讓伍默愈加手足無措,他不願意楊綿為這莫須有的事情傷心難過。他準備自己跟楊綿說說這個人,告訴楊綿這件事的來源經過。
但是楊綿撲到他懷裡,不讓他說,只是在他的懷裡真切地哭了起來,眼淚浸濕了伍默胸前的衣服,濕噠噠的,就像是他的心一樣。
過了好久以後,楊綿終於平複下自己的心情,被伍默哄著去洗了臉。
伍默安慰著:“我要怎麼做才能讓你心情更好?讓我告訴你吧,好不好?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你明天到我公司去驗證。”
楊綿哭到聲音都啞了:“嗯。”
伍默拿出手機,點開那個女人的微信,找到最早的聊天記錄:“這部手機是我去年才換的,所以跟她的聊天記錄最早只到去年。”
“你看,她時不時就會發這種資訊,當然節假日也會發一些節日祝福,但是我從來沒回過。”伍默溫聲細語地解釋著,“她這些資訊也是群發的,包括那些不雅照。”
“這裡,這些是我的通話記錄,都是之前存過聯系人的,沒有她。”伍默又點開自己的通訊錄,“去年到現在也沒有跟她透過電話。”
“當然去年之前也沒有聯系過她,只是因為出於工作禮貌加了她的微信,她現在仍然是我們合作公司比較重要的業務員之一。”
“顯而易見的是,從她的行為你也能看出來她做業務的方法,這不是我們公司提倡的,所以我們跟另外一個業務員來往的比較多,跟她沒有任何關系。”
“綿綿,你聽我說,我也不瞞著你,這個人她的方式就是這種,廣撒網,每年總有幾個人會光顧她的生意,不管是現實意義上還是身體上,所以她每年都能完成她的績效指標。”
“我只是她大海裡的一條魚,即使我不想,但是她不介意試試。”
楊綿冷不丁反問:“那你為什麼心甘情願做她海裡的一條魚?”
伍默一時語塞,想反駁,又在瞬間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他沒有說謊話搪塞楊綿,而是向楊綿承認了自己的錯誤:“是的,你說得對,這次是我做錯了。如果我說我在她的朋友圈觀察她的業務成交情況,明顯這是個藉口,顯得我太不真誠,不夠坦白。我得向你承認,在這之前,不管我是把她當笑話看還是作為一個談資,都是我對她可有可無的默許和容忍,這種出於男人的劣根性的做法,確實沖擊了我們的信任基礎。”
“但是我向你保證,在遇到你之前,我對她毫無一絲邪念,在跟你交往以後,更是把她忘在了腦後。現在仔細想想,其實在微信裡有著這個人一點意義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