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七王府冰冰姐由始自終都不知除了她府內其他人吃的全是麵食。”
我訝異得張嘴,“不會吧!”
凰棲點點頭,“陽城屬北那裡人本就是食麵的,冰冰姐是南方人,喜食米,每日府裡的米飯是專供她的,為了遷就她七王爺也食米了。”
我懷疑道,“一個人的習性是極其難改的,王爺會為了她而變?”
“我親眼所見,千真萬確的。”
平心而論,換了是我,嗯,似乎難以做到。
“冰冰姐以前老是和王爺置氣,嘴上說不在乎王爺,心裡是很愛王爺的。”
“你又曉得?”一個絕世美男整日在你眼前晃悠對你寒虛問暖、溫柔體貼的,誰會不喜歡呢,可也僅止於喜歡。
“冰冰姐對男女之別十分淡薄,絲毫沒有男女授受不親的觀念,與男的獨處她也未覺得有任何不妥,與他們在一起也不拘小節,動作粗鄙。唯獨對七王爺會,只要七王爺來,她就變得淑女許多。”
“有嗎?”
“嗯嗯,旁觀者清,我與她待的時日最久當然清楚,王爺呢也挺介意她單獨與別的男的相處,私下囑咐我要跟緊她呢。”提起往事,凰棲掩著嘴笑起來。
我細細回想,好似凰棲是跟我蠻緊的,原來是七王爺指示的。
兩人興致起了又聊了許久,凰棲突然問我道,“吳茗姐,你有沒有聞到一股焦了的味道?”
我用力吸了吸鼻子,真有,警覺道,“我出去看看!”
當下奔出去,在樓裡巡視,是廚房裡的柴堆著了火,洶洶火苗冒得有一人之高,當即喊醒阿雄滅火,阿雄處理完火後與我說道,“吳姑娘,火已經熄滅了,您回房吧,後邊交給我便可。”
虧得我發現及時,否則一旦燒起,後果不堪設想,因火也不是太猛,並未驚醒其他人,廚房裡只有我與阿雄,我看著黑乎乎的房梁問他,“依你之見,火可是意外?”
“應該是誰用了灶火沒滅完就離開才引起的吧。”
我斜了他一眼,“灶裡柴堆隔著五米之遠,風能把火苗吹過來?何況如今已是子時,大家全都睡下了。”
“照吳姑娘的意思是,有人蓄意縱火?”
“上次讓你查嫣彤突然肚子疼的事有什麼進展?”
阿雄羞愧地低頭,“我核查過,她與大家喝的是一樣的茶水和飯菜,查不出什麼。”
莫非那次是意外?姑且算是意外,今日著火又怎麼解釋,而且是在七王爺約我外出的當天,我總覺得與寧玲脫不了幹系,沒本事明刀明槍,只會暗地裡搗鬼,上次毀我招牌,這次居然縱火,不給她點教訓她恐怕會得寸進尺,既然寧玲那麼喜歡玩陰的,那我就奉陪到底。
“你過來,有件事你馬上去替我辦了。”我招阿雄過來,附在他耳邊低語,阿雄點頭遂出了去。
寧玲要燒我的樓,我呢幹不出如此狠毒的事,就讓阿雄搞幾只雞殺了,把雞血撒在她房門上,警醒下她,免得把除了她以外的人當成傻子。
翌日大清早我被外面雀喧鳩聚翻天的聲音吵醒,走到窗前一探,舞樂坊被十幾個官差包圍了,帶頭的是洪滿星,因阿雄和阿飛不給他們進而吵了起來。
我簡單梳洗了番,悠哉地下樓。因我有嚴重的起床氣,凰棲她們不敢去吵我,正糾結要不要把我叫醒,見我下樓立馬迎了過來。
凰棲先開口道,“吳茗姐,來了好多官差。”
月菊著急說明,“他們說要搜樓,阿雄和阿飛攔著,你快去看看吧!”
我不緩不急道,“別慌,天塌不下來。”
月菊瞪我,“他們都打起來了,能不慌嗎?”
我安慰道,“那些人又打不過阿雄和阿飛,該慌的是他們。”
嫣彤柔聲道,“咱們是做生意的,與官起了沖突總是不好,你快去瞧瞧吧。”
“好好好,我這就去,你們該幹嘛幹嘛去,再過半個時辰就要迎客了。”
她們狐疑看著我,對方氣勢洶洶,豈是三言兩語能搞定的,倒是嫣彤對我有信心,“橫豎我們幫不上忙,該做什麼便去做什麼吧。”
她一說,大家縱使心中有疑問也散了去,我理了理衣袍往外去。
阿雄和那些官差交了手,他們打不過阿雄可又不甘撤去,雙方對峙僵持著,我出現在門前,倚著門抱著胸緩緩道,“大清早的怎麼如此熱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