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帶誰哦。”他向來與耳朵他們無什麼交情,朋友沒多兩個,誰會甘願犯險。
“孤身一人,我都未必打得過二王爺,更別說他一毛孩了。”
“所以才說他傻啊!”我焦急地看著對戰,他快堅持不住了。此時幾千士兵將他層層圍住,逃跑也來不及了呀!
木鼓啊木鼓,姐姐知道你有心救我便夠了,真不用來送死的。
我焦灼萬分之時,整個人晃起來了,風沒那麼大啊!我怎麼就蕩起來了,我抬頭,發現杆子上有人,他故意抓著繩子把我蕩高,黎歲也發現了,默不作聲。
他是要幹什麼?我越蕩越高,下面的人專注圍觀二王爺和木鼓的對打,暫時未發現我的異常。
倒是二王爺敏銳,第一個察覺到,一刀劈開木鼓後吼道,“杆上有人!快阻止他救人!”
他一吼下面的人才反應過來,而我也蕩到了一個新高點,那人割斷了繩子,我順勢飛出幾米之外,正要下落之時腰間一緊,一條白綾圈住了我。我仰頭,一個紙風箏在我斜上方,因為他是黑色的,黑夜中不易覺察,我也是近了才看得到。風箏底有一人,他用力將我拉到風箏之下。
一連串的動作發生在須臾之間,我沒來得及過多反應,我們趁著風勢飛出城牆外。
二王爺在後面喊道,“弓箭手,給我射啊!”
風勢較猛,弓箭手沒來得及瞄準,我們直接飄到了遠處,隱於黑夜之中。
風箏飛了幾百米在一個蘆葦蕩下落,離地面一米高之時,他抱著我跳下,我們雙雙安全著地。
我解開腰間的白綾,五味陳雜望著他,“為何要來?”
“是你,我不得不來。”
“你的江山不要了嗎?七王爺。”是的,他來了,在我最希望被救的時候。內心是矛盾的,既期待他來,也期待他不要來。
“來救你的是風餘,不是昭州城內的七王爺。”
一個令我哭笑不得的回答,“也是,七王爺不會出現在這,永遠不會。”
此時他易了容,變成了風餘。
只有成了風餘,他才能來救我,單純地,拋開一切地。
“我們暫且躲上一陣,之後我帶你回昭州城。”
“你是風餘,憑什麼帶我回昭州城,別忘了,是我破壞了你們的計劃,昭州城容不下叛徒,七王爺容不下七王妃了。”
“先回去,其他事我會處理。”
我不為所動,“你我心知肚明,大家回不去了。”
他眸光變深,“我說可以便可以。”
“別自己騙自己了,七王爺生來是為了完成使命的,兒女情長只有風餘才能有,風餘不常在,而七王爺卻要一直長存。”
“為什麼連你都要逼我!”
“命,你一出生就註定了,逃不掉的。”以前我不信命,可到了這個時空,我信了,冥冥中老天替我們安排好了一切,我們怎麼掙紮,最終還是要按照他的規劃走。
“你既知我的命,為什麼不能陪我,你在,風餘才能常出現。”
眼眶濕潤,咬著唇,盡量不在他面前落淚,良久後緩緩道,“遲了,我知道得太遲了。做了身為七王妃不能做的事,或許我天生不是當七王妃的料,只能做餘冰冰,正如你天生當不了風餘,只能做七王爺。”
倘若我們早點拋棄目的,真誠以待,彼此坦白,也不至於到今日回不去的地步。做付名的內應出賣七王爺,綁架六王爺換皇上壞了他們計劃最關鍵的一步,兩宗罪疊加,支援他的人怎會接納我?我不願他為了我與他們有隔閡有間隙,他的使命需要他們。
他眸子蒙上一層哀,“你當真半點機會不給我?”
淚劃過臉頰,強忍痛,艱難笑道,“我很高興風餘來了,對我來說,夠了。”
“可我不夠!”他悲憤地說著,一把拉我至他前面,捧著我的頭,唇壓向我的,我啟唇,他的舌滑了進來,搶占城池,霸道得毫不留餘地,我全無半點招架之力,只能緊緊抱著他的腰,至少這一刻我不想推開他,想擁有他。
蕩中兩人相擁相吻,白色蘆葦隨風輕輕搖曳,月羞澀藏於雲層之後,滿月成了盈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