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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圖闖進學舍來的是一個大漢,身上的墨者麻衣幾乎包裹不住渾身虯結的肌肉。可就是這樣一個鐵塔般的大漢,不但被墨辯的隨意一揮手,就被逼出了門,而且收不著腳。“噔噔噔”連退了十幾步,直到一隻手溫柔的按在了他的肩上。
按住他肩頭的是一個年輕人,英俊的年輕人。
沒有人可以想像。這麼柔和俊美的年輕人,竟然有一頭像獅子般的金色長發。風過處,他的鬆散的長發緩緩飄過,露出了背後負著的長劍劍柄。不過,更詭的是,他的神情卻是溫和的,那是一種寧靜柔美的感覺,接近於一種王者的氣概。
他穿著麻布長袍,在如同陽光下的流水,有一層金色的反光。
那麼安靜的一個人,那麼傲然的一個人,如果不是他五官特別突出,一定會給鬆散垂下的金發所掩蓋;他的神態特別溫文,隨便站在那裡都會給人一種逼人但又不侵人的感覺。但他卻讓人感到極端的靜和美。甚至還帶有一種別樣的悽涼。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腳,沉靜得像一尊塑像。他身後的人也靜得像一抹幽光,明明在陽光下,卻全然看不真實。
終於這個沉默的年輕人抬起了頭,輕輕推開了那個臉色已經發白的大漢。微笑著對屋內的墨辯道,“墨辯先生,在下墨門執法堂,溫柔求見。”
溫柔?這個有這獅王般威勢的男人,竟然叫溫柔?難道是……墨門溫家的人,莫劍尺的心中微微一動,看向了墨辯。墨辯冷冷地一擺手道,“不見。”
“我想墨辯先生是誤會了。我要見的不是你,而是學舍之中的一個學童。”溫柔平靜地道。
“擾我講學,我都不想見你,我的弟子自然更不想見你。”墨辯索性半臥在講壇邊,伸了個懶腰道。
溫柔微微一笑,悠閑地挽起了袖子道,“我再說一次,這是墨門執法堂的事務。墨辯先生挺清楚了麼?”
“老子聽清楚了又如何?別忘了這是什麼地方!黛眉山上固然是鉅子說了算,但是墨家學舍,是我說了算!”墨辯毫不在意地撇了撇嘴,從講壇下摸出個酒壺,旁若無人地喝了一口。
溫柔的笑容漸漸斂了起來,最後看了一眼堂前那副巨大的“墨”字,搖搖頭嘆息道,“墨辯先生聽清楚了就好。”一個好字說完,他已經閃電般沖到了門口,一腳踹向了木門。平淡無奇地一腳,但墨門之內敢踹墨家學舍大門的人,絕對不是一個平淡無奇的人。
就在他踹出那一腳的同時,墨辯的手也揮出了。門半開,卻不開,兩個強大的墨者相持不下。最終那扇厚重的木門卻再也承受不了太多的負擔,無聲無息地化為一地木屑。溫柔依然抬著腳,墨辯依然揚著手。兩個人的樣子雖然怪異,臉色卻都很沉重。
兩人是手足並未相觸,而是遙遙相對。空氣中卻像平靜的水面被春風吹皺,有一道道波紋泛起,愈來愈烈。
“你真的要和我這裡動手,真的不顧後果麼?”墨辯冷笑道,他的那隻手臂的衣袖如同被風鼓滿的帆一般膨脹。
“我不是要和你動手,我也知道你很強。但你有顧忌,我卻沒有。我不知道什麼是後果,我要的,就是我想要的結果。”溫柔一頭金發如同怒獅般飛揚,他臉上的神色卻始終溫柔。
“嘭!!!”墨辯的麻衣長袖陡然化作無數碎片紛飛,溫柔的腳上草鞋卻也震得粉碎。因為木屋中尚有幾十名墨家學童,兩人都不敢用動用更加強烈的手段。硬生生收回力量的後果,就是必須承受力量的反噬。
就在同時,窗欞碎裂,木條震飛,五名身著麻衣高冠的精悍漢子,同時掠了進來,分不同的方向把莫劍尺包圍了起來。
午後暖暖的陽光了灑進來,墨辯微微一抬眼,銳氣暴射,又垂目道:“好一個溫柔,好一個墨家執法堂,看來你們早有準備,竟然帶來了這麼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