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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好,很好。既然如此我就放心多了。”謝祁笑道,“還有半年就將舉行墨者冠禮,我原本擔心你不能堪破識海,領悟原力,不能成為真正的墨者。現在看來,或許你成為一個墨家匠師也是不錯的選擇。”
“墨家匠師……”莫劍尺愕然道。
“是的,即使你不能成為墨者武士,若能得那位大師指點,成為墨家匠師也將是你畢生的大機緣。”謝祁正色道。“你手中的這把矩尺,名為地尺,又稱魯班尺。其中留下了那位大師的特殊印記,算是他的一件信物。他既然留給你,就表示他頗為看重你。”
莫劍尺看著手中那把矩尺,有一些發愣,沉默了很久才抬頭道,“不!”
“不?你知道大師是什麼人,無數墨家子弟就算跪破的膝蓋,也未必能得到他的眷顧。因為墨家匠師同樣是令世人為之仰視的存在,大師的機關傀儡術更是天下的一絕。”謝祁吃驚地道。
“不。”莫劍尺深吸了一口氣道,“我不會成為匠師。我會成為墨者,墨士,甚至成為墨師。但我是不會成為匠師的。”
“這是為什麼?”謝祁皺眉道。
“我想成為一個武者,不管前行之路有多艱難,我一定會走到最後。因為我的身體內流淌的是劍城子弟之血。”莫劍尺沉靜地道,他的目光中閃爍著與其年齡極不相稱的決然。
他已經知道,這個世界唯有強大的武力才是一切的保證。要想生存在這個世界,就必須擁有能夠保護自己的力量。公輸般這樣的另類強者,縱使千萬年也未必能出一個。他自問沒有那種能力成為另一個墨家大師。
謝祁沉默了一下,沒有再說什麼,瘦削的臉龐上浮起一絲微笑,他似乎知道這個少年有著怎樣的堅持。於是他只是點了點頭道,“下個月,我和鉅子都會出門遠行。若有修行上的事不明白,你可請教你的兩位先生。”
“大叔和鉅子都要出遊麼?”莫劍尺訝然道。在他的記憶中,謝祁和墨翟極少同時不在黛眉山的墨城。莫非又有什麼大事發生?
“是的,我和鉅子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多則四五月,少則兩三月,便會回來。應該來得及回山,參加你的冠禮。”謝祁微笑著摸了摸莫劍尺的頭道,“鉅子曾說,他會親手給你受冠的。”
“不敢,鉅子為天下人奔走四方,阿尺又怎敢輕易勞動他老人家。”莫劍尺連忙低頭道。
謝祁微笑道,“天下就是天下,一如你莫劍尺便是莫劍尺。鉅子不會因天下而放棄你一個人,就如同他不會因為你而放棄天下人。這才是鉅子一直堅持的兼愛之道,墨家精神的精髓所在。”
莫劍尺心中一熱,用力點了點頭。若是有誰敢說這種大話,只怕很多人都會不信。但是他在這裡好幾年了,他在這裡已見過很多真實的人和事。墨家門徒重道義,輕生死的熱血豪俠形象,已經深深刻入了他的記憶中。莫劍尺認為,墨家子弟是可以說這句話的。
“好好用功,孩子。等我們回來。我期待著鉅子親手為你戴上墨者武士冠冕的那一刻。”謝祁微笑道。說完,他起身,大步而去。走得依然如此快,步子邁得依然比正常人更大。
但莫劍尺卻隱隱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因為他看到有很多墨者武士跟隨著謝祁。這些墨者武士除了身著麻衣,還帶著黑色的冠冕,他們的身份是鉅子親隨。這天下需要墨翟和謝祁兩個人一起才能解決的事已經不多了。如果真的有這樣的事,就一定是最艱難也最危險的事。他們到底為了什麼而下山?
莫劍尺憂心忡忡地走出前廳,向後面的院子走去。卻發現墨錚還站在那裡,雙手環抱在胸前,俊朗而冷漠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莫劍尺謙虛的行禮,在經過他身旁時,卻聽到墨錚淡淡地道,“我聽到了你的選擇。不過,我依然想警告你,墨者之路並非你想的那樣輕松。”
莫劍尺邁出的腳步頓時停了下來。
墨錚沉聲道,“我也很晚才開啟識海,真正的領悟原力本源。所以我知道你面臨著的困境。但是記住,修行之路跟本就只有勇猛精進一條路。墨者以自苦為極。你如要想得到什麼,就得先準備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