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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莫劍尺吃驚地看著大師道,“天工鬼斧,屠宋地。你是被人稱為鬼斧神工的公輸般?”
公輸般這個名字,曾經一度非常響亮,他被稱為天下第一的能工巧匠,同時也是惡名昭著的天下大兇人物之一。
大師平靜地看了他一眼,端起了桌上的碗,喝了一口水,“是的,我告訴你我是誰,為的就是讓你知道,這只木鳶對我的意義。你的想法對改進這只木鳶頗有用處,但是我也決不會白受任何人的恩惠。告訴我你想要什麼,我都滿足你。但是,只此一次機會,因為你我之間的緣分僅此而已。”
莫劍尺大喜道,“多謝大師,我請大師指導我如何領悟原力。”
公輸般看著他,輕嘆道,“我這一生執著於各種機關傀儡術,但是對原力的領悟並不在當世任何名家之下。不過我並沒有資格教導你,最有資格教導你的人還是在墨家學舍之中,即便你從沒有見過他。這件事上,我不能幫你。”
“可是大師你剛才不是說,可以答應我一件事麼?”莫劍尺急著道。
公輸般微微一笑,“別急,你雖然還沒有領悟自身原力。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這其中的緣由?我可以告訴你,幫助你領悟原力,對我們這樣的修為而言可以說是輕而易舉。尤其是對墨家學舍之中的那位先生來說。但他偏偏沒有這麼做,這其中其實是蘊涵深意的。因為有些東西,自己領悟的和別人告訴你的,完全就是兩回事。
我即便是幫助你領悟了原力,也比不上你自己琢磨開悟的。在教人方面,我可不如墨家學舍那位老先生。”
“老先生?”莫劍尺皺眉道。他在墨家學舍只見過墨錚和墨辯,這兩人的年紀也應該都不是很大。自然也不能讓公輸般這也樣的人物尊稱他們為老先生。這位公輸先生是和墨家鉅子也能平分秋色的人物,他們可沒有這個資格讓公輸般稱他們老先生。
“算了,以後你自然會知道的。”公輸般微微一擺手,“不過,我也不讓你白白幫我一場。我多少指點你三招兩式。雖然你還不能使用魂力,但我傳你這幾下子,比你那個什麼墨家起手式要強得太多。”
莫劍尺心中狂跳,忍不住轉頭看向房屋外面的那把青銅巨斧。心中一陣暗喜,“難道這位公輸先生要教我天工鬼斧?這……這可是傳說之中的絕技啊。”
“想什麼呢?”公輸般好笑地搖頭道,“天工鬼斧,不到帝階的修為,根本無法施展。”
“帝階?”莫劍尺臉色驟變。他父親幹將已經是劍城歷代之中最傑出的城主之一了,也不過就是君階修為。別看只差了帝階這一層,但就算是他苦修到老死,也未必能夠突破成帝階。這帝階修為目前只有少數的諸侯,和幾家大學派的諸子能夠達到。
“不錯,我這天工鬼斧,既傷人也傷己。不到帝階修為,而用天工鬼斧,只能是自傷。”公輸般笑著道,“我教你的是這個。”他一伸手,手中已經多了一把尺,他揮手拋給莫劍尺,笑著道,“你既然叫莫劍尺,我就教你尺。”
莫劍尺接過一看,這是一把長一尺四寸四分的尺子,尺子上不僅有尺寸,還標明有避兇取吉的文字。樣式奇特古舊,非竹非木,也不是金屬,看不出是什麼材質製成。“這是……”莫劍尺看著那把尺有些發怔。
“矩尺。”公輸般緩緩地道。
“矩尺?”莫劍尺皺眉道。
“規以圓,矩以方。天圓地方,這把尺也名地尺。”公輸般一笑,“雖然只是一些我很久之前琢磨出來的小道。但在你不能使用原力的情況下,也能順利使用。”他微微一動手,點在莫劍尺的額頭。“我只給你三招兩式,但這矩尺,在意不在形。若是領悟其中妙用,就足夠你在墨家學舍脫穎而出了。”
莫劍尺只覺得自己額頭一陣刺痛,像是有無數東西在腦子裡翻騰。一些非常逼真的影像和矩尺的軌跡,讓他有種惡心想嘔吐的感覺。他像是受到了某種影響,手拿矩尺淩空舞動。矩尺運動的軌跡似乎帶著他的身體在動,以尺領人,將龐大的力量引入他的體內。他平靜地站在那裡,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恢複過來。
“比我想象得還要快,果然是個通靈者。”公輸般看著他平靜地道。“說說看,你學到了什麼?”
“只有兩式,蓄勢方圓和咫尺天涯。”莫劍尺楠楠地道,“但這其中的力量,簡直令人恐懼。”
公輸般點點頭,“也算不差了,你走吧,以後也不必再來。若有人問你這兩式是從哪裡學來的,也別說是我教的。我懶得跟其他人打交道。”滿頭白發的公輸般抬手彈指,莫劍尺整個人都被一股無窮的大力推到了門外,隨即木樓的門砰然緊閉。
莫劍尺一陣無奈,懷裡揣著那把矩尺,回到了墨家學舍。踩在墨家學舍熟悉的卵石小徑上,他似乎從未感到如此的放鬆過。公輸般傳授給他的兩式尺法,似乎有著一種奇妙的感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