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恪其實在同性戀問題上並不是很保守的,他基本上是“不問不說”的支持者,也就是同性戀只要不公開宣揚自己的身份,那麼其他人也不該因為一些生活中的細節就去判斷或者歧視他們。
但是方恪為麥卡利斯特選擇定位為“傳統共和黨候選人”在這個問題上的態度就不能如此寬容,方恪作為麥卡利斯特的選舉經理也不能偏離這個基本定位。
“啊,我只是還沒有找到我的那一位女士。”福爾曼在自己的性向上並不希望留下什麼誤解。
“作為一個如此大醫院的院長,我相信你會交到好運的。”方恪的話並不是好話。
“但願如此吧。”但是福爾曼也不願意讓別人覺得自己是反同者。“但是在我的醫院裡,任何人都不會因為自己的性向受到歧視,喜歡男人還是女人是每個人自己的私事。”
“啊,是嗎。”方恪似乎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我還以為大部分醫生都應該是傳統家庭的支持者呢?”
“我認為醫生沒有理由比其他人更加反對同性戀。”福爾曼對方恪一直不提及麥卡利斯特床位的事情感到奇怪,不過他也不會主動提及,如果方恪不提他其實是求之不得的。
“哦,可是我看到似乎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醫生都是和異性結婚的。”方恪似乎感到很驚訝。
“他們應該都是傳統家庭的支持者吧,如果沒有了男人和女人組成的正常家庭,我們人類該怎麼延續呢?”
“這個比例難道不是很正常的嗎?大部分人還是喜歡異性的。”福爾曼感到方恪在胡扯,雖然同性戀已經不再是不可承認的身份,但是他們確實只佔人類的一小部分。
“哦,這麼說,你也認為不喜歡異性的人是不正常的。這麼說我們沒有分歧嗎。”方恪的話讓福爾曼很不滿,雖然他戴著口罩但是依然可以看見他緊皺的眉頭,然而方恪還不停止。“我認為不喜歡美女的男人要麼是死了,要麼就是病了。”
“你說的很對,方先生是吧?我喜歡你。”方恪的話在實驗室裡似乎找到了一個知音,一個拄著柺杖而且沒穿白大褂的家夥開口支援了他。
“你在幹什麼?!方先生,我們出去說話。”福爾曼意識到了方恪的惡意。
“哦,不好意思了,院長,我暫時沒有時間了,我今天是來看望本區選舉人麥卡利斯特先生的,等我看望好了他之後,我再來和你聊。”方恪微微一笑,好像並不知道麥卡利斯特已經被趕到走廊裡的事一樣。
…………………
“哇,阿蘭,你怎麼搞的?那個院長親自過來給威爾找了一個單人病房。”不一會,方恪就接到了簡-米莉爾的電話。
“他和我剛剛在許多醫生面前,對於傳統家庭和自由性向的問題進行了一次非常坦率的交流,我想他不希望有人誤會他是因為和我的交流,而故意找麥卡利斯特先生的麻煩。”方恪正在開車回家的路上,“你好好照顧威爾,讓他盡快出院吧。”
“我會照顧好他的,不過為什麼要盡快出院,好不容易弄到一間單人房,總歸讓他休息兩天嗎!”簡-米莉爾不明白方恪的意思。
“嗯,我搞定了病房,但是並沒有搞定這個院長,總之不要拖延太久了,如果好了的話,明天就讓他出院。”方恪也喝了不少酒,頭昏腦脹實在無心多解釋。“我今天很累,先掛了。”
他一邊開著小貨車,一邊思考如果自己被交警攔下了,吉爾-本內特能不能把自己撈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