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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if線:睿王(接上) (第3/6頁)

“不願叫人瞧,拿走就是了,這有何難。”說完真就用力一抽,芙蓉錦的輕薄褥子團起來也不算太礙眼,胡亂籠在懷裡,牽起她的手,“走吧,我們回家。”

明晃晃少了這麼件東西,打量能糊弄誰嗎?越棠欲哭無淚,此地無銀三百兩,不過如此,可也沒有更好的法子了,只能由著睿王。好在一路上沒遇上什麼人,就這麼大剌剌走出了東宮。

及到宮門前,有王府的馬車候著,睿王將懷裡的累贅往車裡一擲,端起胳膊要親扶她登車,忽然拽了她一把。

“你......”他含著點意味不明的眼神,朝下一點,“身上痠疼嗎?還能不能走道?”

人前談這個,還是有些不好意思,越棠囁嚅了下,點頭說能,“剛起身時有些不利落,略走了走,倒是好了,沒大礙。”

睿王爽朗笑著,“那就好,難得大清早的出門,我們去西市逛逛。”

吹了一夜的北風,將濃雲都吹散了,清晨的日頭還沉在萬千宮闕之後,天穹已然是清透的縹色,當是個晴朗的好天。西市她去得少,這個時辰的西市更是機會體驗過,越棠當即應好,到了左近下車而行,放眼望去人流攢動,商販喧呼,天才亮呢,連異域來的耍雜小戲都舞動上了,那份熱鬧顯得不太規整,幾乎有些要沖破藩籬的勢頭,卻叫人沉迷。

越棠只覺一雙眼睛不夠瞧,觀望半天,才分出空來驚嘆:“人多的時候逛街市,平平無奇的一碗餑飥都顯得格外誘人。”

熱騰騰的水霧夾帶食物的香氣飄出老遠,冬日裡就眷戀這一段煙火,這是人的本能。睿王領她拐進間食肆,拿手巾抹幹淨桌凳引她坐下,“這一行的早食我吃遍了,就屬這間最合我的胃口,你也嘗嘗。”

他們大大方方露著臉,坐下不一會兒,便有人眼尖認出睿王,上前來問候。睿王交遊甚廣的名聲果真不是瞎吹,什麼樣身份的人都有,那份掏心窩子的勁頭,雖少不了是顧及他親王地位的緣故,但越棠能瞧出來,那些人的熱忱裡有很大一部分是真心。

越棠靜坐在邊上,含笑打量著,上前來招呼的熟人卻不敢對她造次,眼神很快地劃過去,規規矩矩地行禮後便退下。但止不住人議論,零散的閑篇時不時飄進她耳朵裡。

“那就是睿王爺新迎的王妃吧?真是位美人,同王爺真般配。”

“王爺可寵王妃了,前日還親自跑腿上張家樓為王妃買吃食,我家兄弟親眼見著的。”

緊接著是一疊聲的附和,好些細枝末節,她自己都不知道,真真假假的,全成了旁人口中他們新婚情好的證據。睿王握了下她的手,越棠抬眼看,他黑沉的眼眸裡蘊著暖意,問她:“不高興了?”

越棠搖頭,“就是覺得好笑,像在聽別人的故事。”

睿王啟唇想說什麼,話到嘴邊又覺沒必要,最後不過付諸一笑。好多事她不知道,其實不是外頭瞎傳,都是真的,他們在王府中住的正房,大到梁枋彩畫,小到牆角高案上的附石盆景,全是他揣摩她的喜好佈置的,當時四處親去淘換稀奇玩意,沒聲張,也沒刻意遮掩,逐漸傳成了這樣,他也是沒料想。

用了些吃食,繼續在西市中閑逛。越棠愛在胡商的貨攤前逗留,睿王則不同,那些貓兒眼、硨磲珠子、色彩絢爛的氈毯,似乎在他眼裡不足為奇,偏偏駐足最尋常的蔬糧商販攤,漫不經心地問著價,同商販聊熱乎了,也會著侍從給錢,稍上一點新鮮的。

越棠起先茫然,逐漸才看出眉目,一捧米、一棵菜的價格,於宮裡的貴胄們無異於腳下的浮塵一般微渺,對尋常百姓卻很重要,每日奔忙,不就為一口稱心的飯食。菜價關乎民生,所以睿王上心。

可她猶有不解,問睿王:“東西兩市皆設平準署,以穩定物價,是官員們偷懶,所以王爺要親自垂詢嗎?”

“平準署可不偷懶,他們就是太勤快了。”睿王輕哂,說話時略一側身,替她擋去邊上的人流,“許了他們定價的權力,防的是豪商一口氣攬下所有的貨,坐地起價,可若平準署本身就與豪商們上了一條船呢?低價強徵,轉手一道就能落數倍的差價,這是壞,閉目塞聽,不知流年境況一味抑價,這是蠢,往年都不少見。”

越棠聽得津津有味,受教的同時,不忘贊他一句,“王爺心繫蒼生。”

睿王撩唇笑,說哪至於,語氣鬆散,彷彿不上心,“本王一介閑王,談不上那些,在府裡待不住四處逛逛,順帶手罷了。畢竟世道安穩,才有本王貪享逸樂的一席之地,不是什麼有臉的事,王妃別誇我,你若誇我,我沒城府,會得意忘形的。”

越棠側眸看他,晨曦下俊朗的面容,彷彿沒鋒芒,眼神卻騙不了人,炯炯的,那樣明亮。她忽然感慨,他的封號其實很襯他,不僅僅是政務上的睿智,還有帝王家罕見的通透。天子幼弟、儲君叔父的身份其實帶點尷尬,荒唐或避世都是最安全的做派,可他不甘心,他有底線有抱負,反而更艱難,可他在那狹縫中游刃有餘,將賢明裡帶點放縱的名聲經營得恰到好處,能在朝堂上助明君一臂之力,又不惹猜忌,把握著極其微妙的分寸,睿王都做到了。

越棠隱有驕傲,她的夫君是個了不起的人物,漂亮的皮囊,柔軟的心田,堅硬的......嗯......正恍神,一股巨大的沖擊力結結實實撞上臂膀,幾乎要將五髒六腑都撞得錯位。

好在睿王離得近,滿懷兜住她,焦急地囑咐:“別動,千萬別動。”一邊上手探她的肩頭,生怕骨頭錯位,小心摸了一遍,似乎都是原樣,鬆了口氣,又問她哪裡疼。

越棠定了會兒神,熬過滿眼的金星,咂摸起適才的那一下激烈的沖撞,依稀感到有隻手在她身側唐突,低頭尋找,果然的,衣帶間墜著的一枚龜鶴紋紅玉佩不見了蹤影。她噯了聲,“竟是個賊人。”

尋常物件她就不計較了,可那玉佩應了她的小字“千齡”,是爺娘對子女最質樸的期許,她從小就隨身帶著,意味不一般。好在王府的侍衛早追了上去,四五個逮一個,不怕他逃走,站直了身子便要上前去,誰知放眼一眺,卻驚住了,那賊人好厲害的身手!雖被侍衛追上攔了下來,交上手,眨眼的功夫五個侍衛竟被撂倒四個,僅剩最後一人強撐。

眼看便要叫他走脫,睿王見了擰眉冷笑,“動爺的人,嫌命長?”確認了越棠無虞,身影疾掠上前,快得只見殘影,與那賊人纏鬥著,雖也不輕松,但顯然與適才幾個侍衛的情形不一樣,漸漸佔了上風,最後瞅準機會使了個過肩摔,重重一腳,把人制在了地上。

越棠沒想到睿王還有這本事,才說他沒鋒芒呢,卻還有這樣的時候,冷漠又狠辣,凜然無可進犯。她驚魂未定,上前去問睿王:“王爺傷到哪兒沒有?”

睿王深深喘了口氣,說無事,拍了拍手,命人將那賊人綁了。幾個侍衛狼狽地重整旗鼓,被下了面子,於是下手格外狠,纏麻繩的勁道越棠看了都覺得疼,那賊人卻像是無知無覺似的,垂頭跪在地上,任由手腕被勒出血痕,動也不動一下。

侍衛尋摸他的贓物,不僅有王妃的玉飾,還有些其它環珮,侍衛一應都捧上前來,“王爺,是否將人送官?”

睿王挑出越棠的東西掖回袖中,順手拿過侍衛的長刀,刀柄挑起賊人的下巴,迫他抬起頭,聲音冰冷,“江湖預設不偷婦人,因手上難免磕碰,不僅竊財,還佔婦人便宜,叫人不齒。你撈偏門多久了?入道上時竟沒人教你規矩?”

這番話亦正亦邪,細想還有種三教九流一視同仁的慈悲,從一位親王口中說出來,真是驚掉人下巴。越棠看著他,這半日的經歷簡直一波三折,睿王究竟還有多少面?她是想象不出了。好在他的每一面,她都不討厭,甚至還有那麼點喜愛。

睿王且沒顧上瞧她,否則她眼裡藏不住的欣賞,能叫他當場樂出聲,撐不住那強橫的外殼。睿王拿刀柄挾制地上的賊人,冷硬地命令他:“給夫人道歉,她若原諒你,且考慮放你一條生路。”

越棠垂眸看,那賊人顯出半張臉,塵土與汙漬蓋住了他本來的膚色,但五官輪廓緊湊,依稀能分辨出略帶稚澀的線條,很年輕,頂多十六七歲。聽睿王發話,他也不開口,遲遲調轉視線望向邊上的越棠,這才令她看清他的長相,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寒涼得駭人,偏偏是略帶下垂的眼型,削弱了他的攻擊性,只留下一種浩大的虛空,但凡對這紅塵有哪怕一絲的牽念,都不會有他的眼神。

越棠對上他的視線,心頭磕絆了一下。他不應聲,本來是要遭侍衛下手懲治的,她忙開口制住了。

“東西拿回來了,傷人也換不了我開心,算了吧。”她扯了下睿王的衣袖,輕松笑道,“這小子能一挑五,是個好苗子,我知道王爺也惜才,只是顧念我的心情才不方便說,是不是?那我做主吧,不如將人留下,收入王府辦事,將功折罪也好過浪費一條性命。先讓他飼馬趕車吧,若堪用再進侍衛處,替王爺捧刀,王爺看行嗎?”

睿王有些意外,自己同這賊子交過手,此人身上有股沒經馴化的獸性,狼崽子似的,沒一點高深的功夫,全靠近乎強悍的蠻力與動物本能反應硬抗。兩下裡探出他的根骨,睿王深知他不尋常,他的王妃卻是怎麼瞧出來的?他當然有深究的心,可尋常人馴化不了他,留在王府有些棘手。

睿王頓了下,複垂眸盯著地上的人,“聽見王妃的話了?你自己怎麼想?”狼崽子仍不開口,睿王漠然調開視線,個性怪誕到這地步,必定是個大麻煩,什麼也別說了,他自問沒這份斂才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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