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茸後背被清涼薄荷味的鼻息噴到,戰慄了一下,沒理解他在說什麼,索性懶得繼續問。
等到對方上手,阮茸不由得倒抽口涼氣。
那是一雙常年練劍的手,帶著薄繭的粗糙感,有些刺痛,但不會不舒服,是的,當時就是那種感覺。
阮茸鼻腔發熱,意識到身體有複蘇跡象,連忙咬住下唇,讓那一點疼痛止住過度發散的思維。
如果此時身體有什麼東西一定要硬——
“我。”他選擇嘴巴,“冷。”
“到床上去,暖和點。”林冀手臂向他的腰攬過去,一個不留神就把整段腰給攬了個全乎。
林冀就這麼輕松一隻手控著人,另一手操縱輪椅來到床榻邊。
阮茸不能被看見,只得乖乖趴在床榻上,終於體會到什麼叫騎虎難下,開弓沒有回頭箭。
他惴惴不安問:“你要做什麼?”
林冀:“給你把淤青揉散。”
阮茸:“那豈不是本來就很疼,還要更疼?”
林冀:“你怕疼?”
阮茸:“挺好。”
挺好,滅滅火。
木塞開啟的聲音傳來。
阮茸聞到一股藥酒味。
這人什麼時候讓人去拿的?
崽子真孝順,這番心意,老子絕對不能辜負。
“嗷!”阮茸撕心裂肺的慘叫沖天而起。
“疼疼疼疼!疼啊!”
林冀翻看自己的手掌,峰眉顰起,“我用力了嗎?”
哥哥,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高?
阮茸磕牙:“娘子,要不算了?”
林冀驚訝:“夫君,你不行了?”
“是因為只吃了一塊茯苓糕嗎?”阮茸扭曲表情上扯起一邊唇角,蓄著兩包淚花:“娘子剛才怎麼一絲力氣都沒有?”
“呵。”林冀失笑。
小貓咪的面板像上好的綢緞,光滑柔軟,在被他虎口上的薄繭刮過時,每一寸都會泛起層雞皮疙瘩。
敏感的小貓。
阮茸剛開始是被刺激得死去活來,大概是藥酒的藥性全部發散出來了,或許是疼過頭感覺麻木,淤青的地方不如開始疼痛,只是傷處像被林冀倒酒,點上火,熱辣辣的。
他哼哼唧唧,拼命壓制住哭腔,枕頭早就濕乎乎一片。
真嬌。
林冀眼眸越來越深,力道漸漸放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