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會?兒先安排一下工作，明早就可以跟你回去。”她?邊說，邊用手指輕輕敲打著自己的下巴，思考著接下來的行動?。
“到哥譚之後，我會?先檢查一下韋恩先生的靈魂狀態——我覺得他已經發現自己不對勁了?，我建議你不要試圖隱瞞他。”
“我沒這個打算……”約納斯心?虛地摸了?摸鼻尖，隨即又理直氣壯地想，說不定這次是布魯斯想瞞著自己，那他可得好好拿捏他一下。
“我今晚回去會?做一些準備，關於靈魂分離的魔法我以前也接觸過，如果可以——”
艾瑪斜眼?看了?下約納斯衣袋方?向?，朗普斯金給他的那枚懷表就在哪裡，在朗普斯金的說法裡，這懷表被他注入了?魔法，只要按他的方?式去啟用，就可以將另一個靈魂暫時存放在這裡帶回給他。
“——我覺得我們可以先用我得方?式嘗試分離另一個時空的靈魂，我很懷疑如此貼心?的背後是不是還?藏著別的什麼。”
“這枚懷表跟布魯斯父親的一個遺物一模一樣，”約納斯說，“布魯斯大多數時候都會?戴著他父親的那塊懷表，所以我看見它的時候，就在猜測朗普斯金是不是在幾?十年前就對韋恩家動?了?什麼手腳，但童話鎮的魔法核心?是去年才崩潰的，我猜他最開?始的打算應該不是把它用在這個上面。”
“不稀奇，朗普斯金慣常喜歡在交易裡留漏洞，如果這次韋恩先生身上也戴著這塊懷表，那我就可以理解他是怎麼監測你們到童話鎮附近的了?。”
艾瑪哼了?一聲，顯然對朗普斯金的手段很是熟悉。
“你打算怎麼分離靈魂？”
“這個現在不急說，朗普斯金不可能想不到我會?幫助你們，所以我今晚要好好想想免得掉入他的圈套。另外，如果有可能，我認為我們應該想辦法把他跟韋恩先生的父親那張契約找出來。”
“雖然這次你與朗普斯金簽訂的契約裡約定了?事成之後他要把那份契約終止掉，但你們的契約裡約定了?幾?條事項，他完全可以以當中有細節不符合交易內容，繼續用那張契約牽制韋恩先生。”
艾瑪一直在向?他強調朗普斯金的狡猾，約納斯非常領情，他認同地點?點?頭：“非常感謝你的幫助，艾瑪，我——”
“誒，現在言謝還?太早了?，”艾瑪輕快地笑著，拍了?拍約納斯的手臂，又說，“你還?是想想你簽的那幾?條契約吧。萬一我的法子不奏效，我們還?是不得 不被他牽著鼻子走的。”
只要是有獨立意志的人，都不會?願意自己一直被別人牽著鼻子走，而對一些還?沒到法定飲酒年齡的青少年來說，這種反叛意識更?是呈幾?何級增長。
比如迪克·格雷森。
道?理上來講，迪克知道?不是所有事情都需要自己參與，也理解可能在布魯斯的角度來說自己也幫不上什麼忙，但那不代?表他能剋制住自己的關切和好奇心?不去挖掘布魯斯身上的異常。
自從前一天飛回哥譚，迪克就敏銳地注意到布魯斯好像在有意避開?自己。
當然，他們還?是會?照常在餐桌上見面，但他卻幾?乎很少跟自己講話，也盡量在迴避與自己的眼?神?交流，這就非常不同尋常。更?不用說，每每等他收回眼?神?的時候，他又能感到布魯斯若有似無?的目光，這種感覺非常令迪克焦躁。
迪克也試圖去跟阿爾弗雷德探討自己感受到的異樣，但陪伴了?布魯斯這麼多年的管家一時也沒有頭緒，只能解釋為布魯斯身體還?沒恢複。
不知出於什麼心?理，迪克沒有跟自己學校的夥伴討論這件事，也沒有聯系他很聊得來的克拉克，反而選擇了?傑森·陶德作為自己安放煩惱的物件。
在那條刪刪減減隱去了?關鍵資訊的訊息發出之後，迪克等了?足足一個小時，對面才有訊息返回。
【……我才不相信你是什麼老老實實聽家長話的家夥】
【不要發訊息給我了?！我沒錢繳費！】
迪克眨眨眼?。
【沒關系，我交了?很多錢。】
【以及，你說的很對。】
打完字，迪克飛快翻身下床火速換上外套，抄起鑰匙就沖出了?房間。
——既然布魯斯和阿爾弗雷德什麼都不說，他幹脆自己來尋找真相。
感謝約納斯曾經教給過他的偵查技巧，上次盧克帶他去實驗室參觀的時候，他就記住了?路線，相信那些實驗室人員不會?這麼快就忘記他這張臉。
唔，忘記也沒事，他可以潛入進去。
跨上自己的摩托車，迪克在頭盔下愉快地笑了?起來，“冒險”和“叛逆”讓他的腎上腺素飆升。
他知道?布魯斯回來後就去做了?身體檢查，如果盧克沒有騙他，24小時過去了?，這檢查結果應該是可以出來的，就讓他先睹為快吧！
機車發動?的聲音令阿爾弗雷德向?窗外看去，待看到迪克紅通通的背影閃電般消失在莊園門口的方?向?，他不以為意地歪了?歪頭——一個小時前，布魯斯也是這麼招呼也不打一聲出門去的，那倔頭倔腦的背影簡直如出一轍，這算什麼？沒有血緣關系，父子也會?越來越像？
阿爾弗雷德埋首回手中的活計，嘴角微微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