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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沒有蝙蝠先生的第一百二十五天 三個人……
“我告誡過你！但你居然直接就簽了?那份契約, 魔法契約是絕對不允許違約的，你能理解後果嗎？！”
一走出森林，艾瑪·斯旺就開?始不住數落約納斯, 為他沉不住氣的舉動?，語氣裡充滿擔憂。
“我能有什麼辦法？我賭不了?他和布魯斯誰更?耗得起。”約納斯微微皺著眉頭，語氣平平地說，但總算弄清楚正在發生什麼之後, 他反而沒那麼焦躁了?。
“……”艾瑪長出了?一口氣, 她?其實很能理解, 但親眼?看一個人一腳踏入自己曾經踩過的坑，她?總是有些難以接受。她?低下頭, 眼?神?情緒複雜, 約納斯現在的出境讓她?想起了?以前的自己，那時她?也是為了?亨利一步步踏入這個陌生而詭譎的魔法世界。
“能說說你的看法嗎？我能感覺到朗普斯金有所保留, 而且留了?後手，但我不了?解他的過去, 更?不了?解魔法。”約納斯看著艾瑪，眼?底隱含期待。
森林外依舊是陽光明媚的午後，約納斯回首望去, 卻已經看不到那彷彿永遠停滯在午夜的鐘樓。有那麼一瞬間, 他非常軟弱地希望這是自己大夢一場, 醒來之後仍在哥譚。
“我其實大概可以猜到他最終的目的, ”艾瑪的心?情有些沉重, 這恐怕是她?最快猜到朗普斯金意圖的一次，“童話鎮的魔法核心?崩潰了?，很多人消失在時空的縫隙裡，如果不重建核心?, 或者?開啟?時空裂縫成為時空行走者?，或許我們一輩子都沒有辦法再見面了?。”
她?抬起頭望向?半空，似乎可以透過空氣看到那些失散的身影，但那裡只有積壓著落雪的樹枝。
“朗普斯金是個狡猾陰險的利己主義者?，但他深愛自己的妻子和兒子，我想，他是在想辦法找到他們。”
“你認為他想重建核心?或者?成為時空行走者?？”
“是的，不過這兩種選擇風險都很大，童話鎮幾?乎可以算是在這個世界中開?闢出的一個自成一體的小世界，想要重建可以維系一個世界的執行不僅需要非常龐大的能量還?要有能力繪制極為嚴謹的煉金術陣，我很懷疑這個世界是否有這樣的人，而一旦當中出現一點?兒岔子，可能一切就再難挽回——就算朗普斯金再自負自己的能力，我猜他也不敢冒這種險。”
艾瑪耐心?解釋著，一邊說一邊用手比劃出複雜的魔法軌跡，像是試圖讓約納斯更?好地理解其中的關系。
“所以他選擇了?用我或布魯斯身上，不屬於這個時空的東西為牽引，開啟?一條通道?？”
“在時空的法則裡，跨越時空者?身上會?被打上烙印，如果甫一魔法道?具，這類人很容易就可以成為可以穿梭在各個時空中的行者?。”
“當然這也同樣非常危險，一旦時間和空間的界限被模糊，迷失幾?乎是遲早的問題。”
聽得出來，比起朗普斯金，艾瑪對魔法和所謂的法則懷抱著更?多的敬畏。
“但我不明白，明明他在見到我之前並不知道?布魯斯身邊還?有另一個時空的力量，他怎麼敢篤定，一旦布魯斯落入魔法陷阱，他就可以得到他想要的開啟?時空通道?的鑰匙呢？”
“以下就只能算是我的猜測了?，”艾瑪站住腳步直直地看向?約納斯，眼?神?裡透出富有母性的關懷，“要麼，是他從上次的時空錯位中獲得了?什麼可以作為時空錨點?的東西，要麼，就是他的目標一開?始就是布魯斯·韋恩本人的靈魂。如果正如他說的，韋恩先生對這個世界有著非常重要的影響，那麼透過挾持他的靈魂，朗普斯金就有了?與法則‘談判’的資格。”
“不過你剛剛做得很好，沒有在朗普斯金施壓的時候讓他發現紡錘的碎片在你的身上，魔法核心?崩潰後，每一個魔法道?具對我們這些魔法師來說都是非常珍貴的，這未來可能會?成為我們的籌碼。”
艾瑪一邊說一邊仔細觀察著約納斯的表情：“那枚紡錘……本來就有影響人靈魂的力量，所以你不必自責。”
“放心?，我從來不會?拿別人的錯誤怪罪自己，”約納斯哂笑，而後試探道?，“你知道?他說我身上的東西是什麼嗎？”
“很抱歉，這個我並不了?解，”艾瑪搖搖頭，“我只能隱約看出你身上有與這個世界所不存在的波動?能量。”
“所以我們剛認識的時候你就看出來了?？”約納斯回憶起第一次見面時，艾瑪隱晦的警告，可惜當時他真的以為是她告誡自己夜晚注意安全。
“並沒有，”艾瑪笑了?起來，笑容中帶著一絲俏皮，“我可不會每天都用魔法去掃描每一個我見過的人。”
兩人一前一後又走了?大概十幾?分鐘，終於看見了?一條寬闊不少的路面，被壓得厚實的雪面上，分佈著清晰的車轍印。
“約納斯，如果你相信我，我想跟你一起回一趟哥譚，看看韋恩先生的情況。”
艾瑪這一路來思考了?很多，事情走到這一步，她?其實已經可以抽身了?，但天性使然，她?覺得自己很難坐視不理。
約納斯的臉上露出了非常真實的驚訝，剛剛那一路，他心?裡其實一直盤算該怎麼拐這個魔法師回去，靠朗普斯金實在是很不明智，只是沒想到艾瑪會主動提出這個建議。
“哈，看來我們想到一起去了?，”艾瑪看懂了?他的表情，沒有惡意地嘲笑了?一下，“看來你也不如你表現得那麼……”
自大？莽撞？無?知？
艾瑪想說的是什麼詞，約納斯就不能知道?了?，因為她?直接開?始說起了?她?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