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鬱棠的腦袋靠著他的胸膛,慢慢的動著腳步:“你怎麼一點都不驚訝?”
“驚訝。”肖正冕摟著他的腰:“為什麼就我們兩個人。”
他想象中的求婚場面應該是爸爸們都在,好友們都來見證,只是因為大家的時間到現在都湊到一起才擱到現在,他不想給鬱棠敷衍。
鬱棠笑眯眯的說:“你順著我這麼久,我總要順著你一次呀,你肯定喜歡只有我們兩個人。”
“拍了我這麼久,在底下真正當一次觀眾,也不錯吧?”
鬱棠的性格那麼張揚,肖正冕喜歡極了也愛慘了。但他的那句‘你肯定喜歡只有我們兩個人’輕飄飄的。
像是一顆石子飛在水面上,打出了一串淺淺的水窪,慢慢的蕩漾起千層浪花。
鬱棠有一顆金子般的心。
“演的真好。”肖正冕真心的誇贊他:“無論你今天提什麼要求,上帝一定會答應。”
兩人慢慢的舞步,鞋子貼著鞋子,掌心傳遞著兩人的體溫。
鬱棠其實沒準備太多的臺詞。
求婚,結婚,對於從幼兒園開始便沒有分開過的對方來說有些形式主義,也假假的。
反正無論答不答應,他們都是快樂的和對方過一輩子。
肖正冕貼著鬱棠的肩膀,下巴輕輕蹭著,懷裡的人軟的像水。
節奏慢慢的,背景音和腳步好像帶著他們走回到十八歲的那天下午,他騎著車帶鬱棠回家。
鬱棠就在後車座上,緊緊抱著他的腰唱歌。
肖正冕低沉的聲音慢慢的隨著音樂輕哼:“如果沒有遇見你。我將會是在哪裡。”
“日子過得怎麼樣,不知是否要珍惜。”
那時候的心,想著滿心滿意的想著鬱棠,想著帶鬱棠遠走高飛,帶著他私奔。
恨不得逃到世界找不到的角落,就他們兩個人。
鬱棠不是頭一回聽他哥唱歌,小時候他總是拍自己的後背哄睡。
他微微仰頭,看著他哥的眼眶竟然有點紅,他第一反應是想笑他哥竟然要哭啦,可下一秒他哥就直接放開手,半跪在他面前。
變魔術似得從兜裡掏出戒指,拿過戒圈把鬱棠的無名指對上。
“所以我,求求你,別讓我離開你。”
“除了你我不能感到一絲絲情誼。”
鬱棠驚訝的看著他,過了好一會才不解又顫抖的說:“這是我想的求婚儀式呀,你怎麼搶人的勞動成果呢?”
“一直帶著。”肖正冕仰頭看他:“就怕你下次說想結婚的時候我手上沒有戒指。”
那次黎默結婚,鬱棠搶到捧花奔向自己時,自己衣服裡沒有能求婚的戒指,這讓肖正冕覺得錯失良機。
有一次就不能有第二次。
鬱棠幾乎沒有猶豫的把無名指用戒圈套牢,他從懷裡也掏出一枚戒指。
就這樣靜靜的求婚了。
兩人晚上參加紅毯時已經遲到,但對他們的獎項沒有遲到。
鬱棠握住最佳男主角獎杯的那隻手,有一枚無比閃亮的鑽戒。
讓他發表獲獎感言時,他拍拍話筒,然後舉起獎杯說:“這是我老公送我最好的禮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