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領導帶著他參觀曾經用他的創業基金建設的大樓。
忙碌下來已經很晚。
肖正冕給鬱棠發訊息,問他在哪裡,他去接。
鬱棠發了一個位置,f大的中心禮堂,這個時間畢業典禮的舞會應該已經結束了。
“是不是別人都走了?剛才幾個校領導一直在和我講話,等著我馬上到了,你在禮堂裡坐著嗎?有沒有吃點小蛋糕?一會走紅毯容易餓,或者我讓助理去給你買點。”
這時候f大校園中的綠植開滿了櫻花。
肖正冕順手摺下一枝,聞了聞,沒有他家小寶甜,卻也算香。
大禮堂是能容納大概幾千人同時觀展的兩層。
肖正冕走到正門時候就發現周圍沒什麼人了,畢業生們今天離開學校,往日裡熱鬧的大堂周圍忽然冷清下來,他走進去,裡面沒人。
“小寶在哪呢。”他慢步走進,手上拿著那枝想要送給鬱棠的花。
禮堂沒人,他的腳步聲清晰。
“等著給你驚喜呢~”鬱棠的腦袋從臺上左邊的幕布中露出笑盈盈的臉:“你快在觀眾席坐著。”
肖正冕挑了挑眉,盡管助理和他說要準備出發電影節了,但他還是慢悠悠的坐在了第一排。
鬱棠穿著白色的西裝,胸口戴著一枚精緻的水滴珠花,他粉飾不多,燈光從頭頂落下來映照出清晰塵埃在空中慢慢縹緲著。
他向前兩步,手中拿著布條。
站在舞臺的正中間。
肖正冕坐直身體,雖然覺得一頭霧水莫名其妙,但他喜歡和鬱棠胡鬧,無論小孩做什麼事,只要在他眼皮底下就好。
他認真的像個真正的觀眾,注視著臺上的鬱棠。
這些年,鬱棠長大了。
他早就不是那個只有三歲半的小孩,他的雙腿修長,身板纖細,腰肢柔軟,好像一隻漂亮的閃蝶飛躍成長般美麗耀眼。
肖正冕平時看他表演都是在背後的螢幕中,作為導演指導著他每一句臺詞。
今天他不知道鬱棠要出演什麼,只能等著他,看著他。
鬱棠將自己的眼睛矇住,向後退了幾步:“愛情不是用眼睛看的,而是用心體會,”他捂住胸口,又步步向前:“ 所以丘位元的眼睛總是蒙著。”
“真愛,無坦蕩。”
肖正冕笑眯眯的看著他,這是莎士比亞的<仲夏夜之夢>,他們曾經遊輪上度假時看的第一部舞臺劇。
那是個有情人終成眷屬的故事。
他就坐在觀眾席上看著鬱棠為自己演出,在他說:“這些幻影浮現,若是叨擾到您,那請讓這些幻影浮現吧!”
換成通俗易懂的話來說,肖正冕更喜歡理解這句話為:‘上帝,讓這對有情人終成眷屬吧!’
鬱棠下了臺,學著紳士的姿態彎腰對他哥伸出手:“學長,我演的不錯的話,要不要一塊跳支舞?”
對視鬱棠那雙星星的眼,忍不住起身想親親他的唇:“好驚喜。”
他以為鬱棠這樣跳脫的性格會比較喜歡人多的場合求婚,沒想到只有他們兩個人。
“當年畢業,我們都沒跳舞。”
“嗯,以後可以天天跳。”肖正冕扶著他的手上臺。
兩人甚至沒有溝通,很默契的華爾茲舞步。
但背景音樂卻在他們上臺時慢慢的響動起來,是那首和古老f國很符合的音樂《我只在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