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甩不掉的尾巴,只是情願被黏著罷了。”
阿索羅攪動茶盅,倒了一杯遞給翎九。
“我現在有些相信命中註定,有些宿命,逃不掉。”
聽見這感慨,翎九想起昨夜傻刀一臉興奮的分析,說她這便宜師兄被姜無傷看上了,頓時有了幾分興致,托腮打量阿索羅,忍笑問:“師兄,你和姜無傷什麼關系呀?”
“沒什麼關系。”
阿索羅不以為意,吹著茶,神色很是淡定。
“真要有,那也是冤家路窄的關系。”
看來是問不出什麼,翎九惋惜,扭頭看向外面。
街邊的小攤很多,像是天市垣的列肆,在路兩邊擠滿了小販,賣些不稀奇的奇花異果,或者不那麼精緻的首飾。
“阿翎,你更應該擔心瑩絨。”
“瑩絨?!”
翎九回頭對上阿索羅的視線。
“她怎麼了?”
阿索羅放下茶杯,嘆了口氣。
“當初瑩絨為了救你和神君脫困,不惜以命設陣,最後是風眠剔了三對肋骨製成骨環護住瑩絨心脈,這才讓瑩絨活了下來。”
“風眠以此為由,與瑩絨定下了奴契,雖未生效,卻始終是個隱患。”
此事翎九還是第一次知曉。
為何瑩絨不告訴她?!
咔吱——,門被推開。
看見進來的瑩絨和傻刀,翎九奔向對方,“為何不告訴我,風眠逼你簽下了奴契?”
“不是逼我……”,瑩絨識圖解釋,卻被傻刀給打斷。
“何止簽下奴契!老大你是不知道,這幾年瑩絨給那花母雞端茶倒水,洗腳縫衣,那花母雞性情刁鑽,用盡了法子磋磨瑩絨,還呵斥過……”
“小刀!”,瑩絨制止傻刀說下去,見翎九面色鐵青,忙不疊的解釋,“阿翎,其實不是這樣,她救了我,是我不想欠她什麼,才願意簽訂奴契。”
“簽訂奴契是誰提的?”,翎九盡力剋制。
瑩絨低頭:“是她,但確實是我同意才……”
“瑩絨!你是華胥公主!”
翎九提起對方身份,見好友紅了眼眶,也不忍在斥責什麼,抱住對方肩膀低聲道,很是責備。
“怎麼能為奴作婢?!”
“阿翎,自從我不能陣修後,與華胥便再無幹繫了。”
瑩絨哽咽。
“既然你覺得與華胥再無幹系,那為何不敢違逆風眠的要求,歸根究底,還是怕她以後不會如籍冊記載的那般幫助華胥,對嗎?”
翎九定定看著瑩絨,見對方只是哭,嘆了口氣。
“我明白了。”
“阿翎,你去哪兒?”
瑩絨幾乎哭著拉住翎九,得知對方要去找風眠後,上前直接抱住翎九。
“不行的阿翎。”
“瑩絨!”
翎九很是不解,卻也不忍將瑩絨推開,伸出的手搭在好友後背,眼眶也濕潤了。
“阿翎,是我懦弱。”
瑩絨帶著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