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脩並未回答,笑著加重力道,一□□穿敖知冽,抬手使其化為原形,直接粉其身骨。
“都說龍肝最為滋補,不過想來你該是個黑心肝,我呢見不得腥臭,還是讓你灰飛煙滅罷,大家都幹淨。”
說這話時,他看向握拳忍耐的那蛟,冷聲道:“蘭梟,念你前主子之義,我留你一命回去,告訴那老龍王,北海從此乃我玄冥海域,若敢來犯,必誅。”
冥脩目送蘭梟離開,這才轉身看著狼狽的幾人,打量一番,忽的笑顏如花,變得和藹可親。
“在下玄冥族長冥脩,各位若不見外,可稱呼我為玄公子。”
說著,他抬手為琅簡渡入靈力,察覺玄冰之氣,調笑:“有玄冰之傷還敢入龍族地盤,是活得不耐煩了麼?若非九殿下破了玄冰陣,此刻你怕已去見閻王報到了。”
然後他又隔空點了點瑩絨的眉間。
“瑩絨公主倒是重情義,遠非傳言那般怯懦,讓人意外。”
瑩絨覺得原本滯澀的靈脈舒暢不少,行禮道謝。
“這傻小子莽撞的勁兒,倒是讓我想起當年一位故友,肉體凡胎能有此勇義,我今兒算是瞧了回稀奇。”
冥脩查探傻刀傷勢,發現並未如他想想般的嚴重。
按說人族靈境先天不純不足,此人卻澄明鮮有雜質,不亞於先天仙胎的程度,可見要麼從小被喂祛除濁氣的靈丹妙藥,要麼靈境是被同樣境界靈境之人開闢的。
而且這人□□也不比凡人般脆弱,明顯被特意強化過,倒像是神農氏姜祁的手筆。
給這人丟了顆丹藥,他半蹲下檢視那位南禺九殿下的傷勢,手指點了點翎九眉心。
“只是暈過去而已,無大礙。”
說罷,冥脩看向諸位:“看來今日這生意做不成了,我瞧各位也筋疲力盡,不如回去好生歇息,明晚再來。”
傻刀不願意:“今日海聖樓鬧出這動靜,明晚還能開?這位神君不如把青鸞甲的事告訴我,我絕對一字不落轉告老大。”
“聽風堂的規矩,誰拍得物品,誰知曉訊息。”
看出大家憂慮,冥脩笑道:“我堂堂上神,豈會誆騙你們幾個小輩?後會有期。”
冥脩落下傳送陣,把幾位送出海聖樓。
沂青從聽風堂內出來:“堂主,我還未告訴九殿下……”
“我剛剛在其心境設下符咒,你點燃此符,仙識便可進入九殿下心境之中,有足夠的時間告訴她一切。”
沂青接過符籙,小心捧在手中。
“謝過堂主。”
琅簡抱起翎九離開海聖樓,瑩絨和傻刀跟在後面,走到臺階迴廊處,遇到了姜諳等人。
梓月上前:“九殿下情況如何?”
“現在來假惺惺裝好人了,我們三人奮力拼殺的時候,你們在哪兒當縮頭烏龜呢?”
傻刀不忿,推開了梓月。
梓月自曉得理虧,低頭不語。
看見探頭探腦的行人,姜諳心知今晚樓內之事怕不日便會傳遍三界。
混沌靈寶伏魔顯世,龍鳳兩族相爭青鸞甲,南禺九殿下使出凰鳴毀了北海龍王內丹,北海龍珠落入玄冥族,單拎一個便是足夠噱頭,別說全發生了。
琅簡身為昆侖首徒,卻幫南禺九殿下。
傳出去,少不了議論。
怕長老堂那幫老家夥都會小題大做。
姜諳問琅簡:“昆侖的立場,你可考慮過?難道忘了我們究竟為何來黑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