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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世紀的航線,不同於19世紀,儘管同樣依靠風力,但是航線卻截然不同。相比於19世紀從中國駛向歐洲時,帆船往往選擇從爪哇島與蘇門答臘島之間的巽他海峽那條狹窄水道直駛好望角不同,在17世紀,因為在海上不能測量經度,無法準確定位,所以,各國商船都是選擇非洲、印度之間的海岸航行,從而保證安全,也正因如此,在這個時代,沿岸海上港口據的重要性,遠遠超出世人的想象,幾乎每一個試圖走向大海的國家,都會在非洲與亞洲之間的海岸設立據點,只不過對於一個剛剛走向大海的國家來說,大明並沒有什麼海外據點,甚至就連同在印度洋上唯一的據點——錫蘭西南角的加勒城堡以及附近的區域,也是在奪取巴達維亞之後,從荷蘭東印度公司的手中奪取的。
在艦隊離開了天涯城加勒)之後,便一頭闖進了天竺海,在艦隊駛離天涯城之後,海上很快又颳起了風暴,也讓艦隊見識到了大海的力量。在大海中航行了一個月後,艦隊終於駛近了好望角。
雖說達·伽馬早在1486年航行時就已經發現了好望角,但直到1649年年荷蘭人才在這裡建立起第一個港口據點開普敦。即便是好望角是一個極為重要的港口,現在1666年的開普敦,也還只是一座簡陋的航海據點城市罷了。與眾多類似的商站港口一樣,這裡只是一個不起眼的海濱小鎮。
儘管荷蘭人雖經營開普敦不過十幾年時間,但是人口不過千人,僅只有三百多名白人的海濱小鎮,卻顯得極為熱鬧。這裡不僅是連線亞歐大陸的重要據點。同樣也是大航海時代另一項暴利貿易——黑奴貿易的源頭之一。只不過因為現在往美洲的黑奴貿易並未開展,所以荷蘭人捕獲的黑奴,除了少數自用之外,被出口到阿拉伯地區,規模遠不能同後世相比。
這天清晨,在大海上航行一個月的艦隊,終於看到了好望角,作為艦隊提督的鄭明,非常清楚,這裡是荷蘭人的地盤,也知道,就在幾個月前,南洋水師剛剛虎口奪食,從荷蘭東印度公司的手中奪取了巴達維亞以及錫蘭的加勒兩地。不過,這並不妨礙他選擇這座港口休整。
“郡王,如果荷蘭人拒絕我們進入的話,你會怎麼樣?”
站於鄭明的身邊,年歲稍長几歲的李龍,有些好奇的問道,作為使團正使的他,儘管瞭解這個時代的“從林法則”,但是,他仍然在學習之中。
“打下來!”
鄭明直接了當的回答道,拿著望遠鏡的他,隨後命令道。
“艦隊做作戰準備!”
隨著一聲令下,十六艘軍艦、兩艘商船組成的艦隊,排成一字線列,開啟的炮窗,伸出炮窗的大炮直直的指向開普敦,指向這座只有數百白人的小城。不過只過了了半個小時,已經陷入一片混亂中的開普頓城,就派出了一艘小舢板,舉著白旗抵達了艦隊。隨後他們帶回了大明帝國的最後通牒。
或戰、或和。
戰,就是大明軍奪下這座港口,和,就是他們交出城市。
“郡王,既然我們將要去訪問歐洲,為何非要去招惹荷蘭人,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現在荷蘭人的海上力量,在歐洲是極為可觀的。”
李龍的眉頭緊皺,直到現在,他都無法理解海軍的這一通亂拳。
“培深,”
穿著身從五品官袍的熊賜履,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他的身後。
“其實,答案非常簡單,現在荷蘭人與英格蘭人之間的戰火正酣,我們所需要的就是選擇一個合適的盟友。”
“您的意思是,我們選擇英格蘭作為盟友?”
李龍當然不會因為自己是正使,而小瞧熊賜履,畢竟,他可是經常與西洋人打交道,如果不是因為他們不願意常駐歐洲,又怎麼可能會有他的事情。
“不!”
搖搖頭,熊賜履回答道。
“我們選擇的是失敗者!”
“失敗者?為何直接斷定英格蘭是失敗者?”
走到舷邊,站在李龍的身邊熊賜履笑著說道。
“荷蘭與英國開戰,這已經是第二次兩國戰爭了,上一次是以英國勝利而告終。這一次,荷蘭臥薪嚐膽、枕戈待旦多年,直到今年才主動對英國宣戰,如果不是十足的把握,他們又豈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