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應命!
何謂命?
對於命,人們有著這樣那樣的解釋,但是實際上,所謂的“命”不過只是追隨強者。而對於這個強,每個人都人各自的看法,也都有各自的想法。
對於許多個人來,他們或許無追隨下的命所在,但是他們往往會選擇對自己最為有利的所在,就像對於張鴻遠來,當初作為落榜舉子的他,之所以會結交洪士銘,正是因為其父是五省經略,與其為友,他日自然不愁晉身。甚至從京城一直隨他來到長沙,現在他更是深得洪士銘的信任,幾乎事事都與他商量。
“閩王死了!前幾不還好好的嗎?”
從張鴻遠的口中知道這個訊息後,洪士銘頓時驚聲道。
“這國姓剛死,現在鄭經又死了,那少閩王是誰?不過就是一不滿週歲的兒,這,這閩鄭豈不是要出亂子?”
出這句話的時候,洪士銘頓時變得緊張起來,他這幾可一直在遊他人,可這個時候,閩鄭突然出了亂子……難不成李楚真的是命所歸,若是如茨話,那,那,可是要出大事的!
萬一父親怪罪下來的話,瞬間,洪士銘只覺得的後背一涼,冷汗瞬間便浸透了衣服。
“是呀!”
見洪士銘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張鴻遠點頭道。
“所以,鄭經在臨死前就有遺命——少王年幼無知,閩王諸事皆歸淮王決。”
“什麼!”
猛然驚叫一聲,洪士銘差點沒跳起來,這一驚一詐的,著實讓他反應不過來。
“你是,是,閩淮合流了!”
不是合流,而是鄭經把大權全交給了淮王。
“也不是合流,而是把鄭家的基業拱手讓給了朱淮,他鄭經倒是會算計,主弱臣強於此亂事之中,稍有不慎既有可能身死族滅,他現在把鄭家的大權交給淮藩,以淮藩之強,縱是其麾下有驕兵悍將,又豈能翻出浪來,如此,少閩王雖不他們父子那般大權在握,可卻也是個清貴王爺,以鄭家數千萬家業,今後與國同休,也是用之不盡了……”
這般感嘆之中,張鴻遠朝洪士銘看一眼。
“日升,今日可知命在何?可知為兄當初為何勸你順朱而不順李?”
出這話時,張鴻遠頗為得意的端起茶來,對於自己能夠提前數年看到下大勢,他也是深為得意的。
“張兄高才,豈是弟所能及,這接下來該怎麼辦?”
洪士銘順勢給張鴻遠一頂高帽子,張鴻遠心裡高興,便道。
“這個訊息,於日升來,卻是個好訊息。”
“張兄為何這麼?”
洪士銘完全是一副受教的樣子。
“日升,現在閩事皆由淮王,就等於朱淮猛然得二十餘萬強軍和江浙稅賦,其實力必定大漲,再加上現在張煌言必定為其所用,那李晉又豈看不出這一點?至於李子淵,若是沒有西南數省之兵?其又豈能長久?如此下大勢已經明顯,命在誰?恐怕但凡是人都能看出來吧。”
自從與其結束之後,洪士銘就佩服張鴻遠的精明。當初正是張鴻遠勸他離開京師,因為京師不是久處之地,而在他來到長沙時,才知道父親派出的信使就在路上,也是命他來長沙,父親那時同樣也看出了大清國氣數已盡。而相比於父親,張鴻遠卻眼光更為毒辣,他能看出命,但是父親卻……或許,父親不是看不到命在何,而是因為父親沒有選擇。
“所以,原本或許他們還有些動搖,現在他們必定知道,命難違了。”
張鴻遠起身,從書架上摸出一本書來,看似隨意的翻了一下,然後拿著那本書道。
“你看,古往今來,不知多少人傑寫於史書之中,可每每逢亂事,又有幾人能得知命所在?若是逆命而為,身死族滅者,又豈止一二人?越是亂世的時候就越是如此。”
看著張鴻遠手中的書,同樣熟讀史書的洪士銘,知道他沒有假話,古往今來就是有不知有多少人不能夠順應命而丟掉了性命,非但是自己丟掉了生命,甚至還讓家人也跟著陪葬,就像那黃子澄一樣,雖看是落了一個綜藝知名可是到最後又落的什麼下場。
當年爹他為什麼要投降滿清不就是因為他看到了命所歸嗎?只不過他那個時候顯然看錯了。
看來是時候痛下決心了。
“所以,日升兄,此時若再不能大義滅親,只恐怕他日必定為其所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