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鐺哭的歇斯底里,站在周邊看熱鬧的人群時不時有幾個‘見義勇為’的蹙眉。
“這女人可夠心狠的,這姑娘都這樣了,犯多大錯也該原諒了啊!”
“可不是嗎?不過聽說這律師向來都很刻薄!”
“聽說這個白律師原來在芬蘭時名聲就不太好……”
“都小聲點吧,回頭讓人家告你們一個什麼什麼罪,你們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
這人都是如此,看熱鬧的不嫌事大,幾個人湊在一個堆邊瞟我,邊用不高不低的聲音說話。
米粒站在我身邊,恨得咬牙切齒,憤憤然的走上前,扯著鈴鐺的衣領,“鈴鐺,你自己說,你當年做的事,值得被人原諒嗎?你知道周大哥因為那件事抑鬱了多久嗎?”
鈴鐺在米粒手下瑟瑟發抖,看起來尤為可憐。
我不作聲,垂眼看著鈴鐺的表演,心裡思忖,她到底能將這場戲演到哪一步田地。
鈴鐺只顧著哭,直到寫字樓的保安都上來了,她還是哭的梨花帶雨,扯著我的褲腿不放鬆。
“白律師,這……”保安看著我一臉為難。
“沒事兒,你們回去休息吧,我們也算得上是熟人,算不上滋事鬧事!”我淺笑著回應,說話間視線落座躊蹴不安的鈴鐺身上。
幾個小保安面面相顧,疏散了周圍看熱鬧的人群,然後告別!
等人群都散了,我俯身,拉開米粒揪著她衣領的手,揶揄的笑笑,“鈴鐺,你的目的達到了嗎?”
鈴鐺驚恐抬頭,“一一姐,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聽不懂嗎?你剛出獄就跟我打電話,那會兒我姑且把你想象成是念舊情,但是你現在,在我事務所門口又哭又鬧,你告訴我,你這個行為我該理解成什麼?
難道你這樣做,不是為了給溫婉送一份厚禮?”我目光如炬,帶著輕蔑。
鈴鐺臉上的淚撲簌落下,一個勁搖頭,“一一姐,你聽我說,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承認,我原來是做過很多對不起你的事,但是這次我真的沒有,我就只是單純的想留在你身邊贖罪而已……”
樓道敞開的窗戶微風吹進,鈴鐺臉上是被淚水黏住的紛亂頭髮。
我看她一眼,嘆息,“鈴鐺,以前的事,就當作我原諒你了,但是以後,我真的沒辦法收留你,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個道理,我想你應該能懂!”
“一一姐,我留在你身邊打雜行嗎?我不接觸你的工作,這樣的話,也就不會洩露你的任何秘密……”鈴鐺跪坐著,手背胡亂擦著臉上的眼淚。
我落眼在她身上,心底譏諷,心知肚明她此刻是在演戲。
站在一旁的米粒以為我是動容,扯扯我的衣角,“一一姐,你可不能聽她的,這種蛇蠍心腸的女人……”
米粒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我伸出手遞到鈴鐺面前,“起來說吧!”
鈴鐺哭訴的臉頓住,“一一姐,你肯留下我了?”
“鈴鐺,你是個聰明人,不妨咱倆來做筆買賣!”我開口,伸出的手依舊停在她面前。
鈴鐺伸手搭在我手心,我收手、用力,她倏地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