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求婚?阻撓?
有病吧!
我雙手環胸看著曲逸塵,稍勾唇角:“曲律師,你不會以為是我拿了你的求婚戒指,阻止您跟溫小姐結婚吧?”
“難道不是?”曲逸塵面容冷冽,憤然。
“呵,情愛跟情、欲我還是能分得清的!”我瀲著笑,垂眸落在他翻箱倒櫃折騰的狼藉上。
我忽然發現,面前的這個男人,雖然口口聲聲愛我多年,但是卻從未真正瞭解我。
我是為達目的不折手段,甚至有些下作。
但在愛情裡我從來不會。
人生已夠荒涼,處處勾心鬥角,如果在魚水之歡裡還得這樣處處提防,該有多累!
曲逸塵順著我的視線看去,面容有些陰沉。
就在我跟曲逸塵僵持不下的時,他的手機在靜謐的夜間響起。
他垂眼看了下手機,又抬眼看了下我,按下接聽。
“溫婉……”曲逸塵柔聲開口,我胸口撕裂半塊。
人跟人的待遇其實有時候真的蠻大的。
我從前處處討好曲逸塵,恨不得把心都掏出來給他,他只是淡漠的對我說:‘一一,你要的我給不起’,然後選擇了大方得體的溫婉作為伴侶。
時間輾轉,幾年過去,他依舊如同往昔,甚至不如往昔。
我思緒紛飛的厲害,乃至曲逸塵已經結束通話電話,我還不得而知。
他彎著身子把房間散落的物件全部歸於原位,一眼不瞬的看著我:“剛才溫婉打電話說戒指在車裡找到了……”
他沒有解釋,我也不需要解釋。
“我先走了,她父母還在等著吃晚飯……”曲逸塵神情自然,像是老朋友閒聊。
我看著他,忽然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他的心打底是有多大才能對我說出這番話?
還是說,在他心裡我們兩下午的種種真的就是男女之間最原始的‘宣戰’?
“都這個點了,來都來了,三過家門而不入?”我抬手看著腕間的表,手指摩挲在他腰間。
“下次吧!今晚不行!”曲逸塵按下我的手,眼底閃爍著不明所以的光。
曲逸塵走了,走的瀟灑。
真真像徐志摩再別康橋:輕輕地我走了,正如我輕輕地來。
一整晚,我都恍惚地看著窗外。
直到天色漸白,才慢慢闔上泛酸的眼,將被子沒過肩膀。
愛情有時候是真的諷刺,你愛他,他愛她。
溫婉給我手機發簡訊的時候我剛剛眯著,潛意識睜眼拿過手機。
手機螢幕上她跟曲逸塵相擁而眠的照片,灼的我一個激靈。
睡意全無!
溫婉在宣誓,宣誓著她對曲逸塵的所有權。
我驀地合上手機,深吸了一口氣,自嘲鄙夷。
嘴上說著走了,散了,不愛了。
心裡卻是念著,想著,牽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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