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逸塵是個殺伐決絕的人。
關於這點,我早就知道。
眼看他抱起陳素上車送往醫院,我開車載著周航緊隨其後。
陳素年邁又病情特殊,讓急診部的人瞬間慌了手腳。
我扶著周航在另一個醫生辦公司內接骨。
曲逸塵踹門而入。
“出來!”曲逸塵站在門外,眉眼冷厲。
周航作勢起身,被我按回座位上。
“醫生,您繼續,我出去看看!”給周航遞了個安心的眼神,我起身走至門前,將曲逸塵拖了出來。
走到樓道內。
我恣意靠在牆上,從兜內掏出一根大衛杜夫點燃。
輕吐一口,滿是廉價菸草的味道。
大衛杜夫不貴,而且可以說很廉價,尤其是精裝細支,一條也就一百剛出頭。
只不過。
它雖然便宜,在a市卻不太好買。
所以,自然而然也成了搶手限量。
相比於我的閒適,曲逸塵看起來有些躁狂。
他不停的在地上踱步,最後走到我身邊停下,鉗制住我的肩膀拼命搖晃:“你到底想做什麼!!”
夾在指尖的菸蒂掉落,我垂眼,看著抽至半截的香菸有些可惜。
“白一一,你是不是非得眼睜睜看著我媽死你才甘心?”曲逸塵收緊骨節分明的手指,我被掐的生疼。
“是,又如何?”我抬眼,勾勾唇角。
“我說過,拿我的命換我媽的命,如果你實在一刻都等不了,現在就殺了我!”他怒吼,抓狂。
“曲逸塵,如果我跟你說今天是陳素自己找上門的,你信嗎?”我慵懶開口,不太走心。
曲逸塵不作聲,但是眼底分明寫滿了不信任。
我早料定他會如此,倒也不算失望。
伸手,推開曲逸塵禁錮我肩膀的手,紅唇輕啟:“曲逸塵,你一直以來痛恨你爸,覺得他是非不分,現在我倒是可以送你一句話——‘虎父無犬子’”
我話裡諷刺意味明顯,提腳,返回醫生辦。
周航的傷勢已經被包紮好,醫生交待了我一些養傷的注意事項。
攙扶著周航剛走出醫生辦公室,就被曲逸塵帶著的三五個警察堵在了門口。
“什麼意思?”我冷眼吐氣。
“我們接到報案,有人蓄意傷害,所以希望可以帶周先生回去協助調查!”帶頭的警察緩緩開口,眼神落在周航身上。
“如果我說不那?”我跨步擋在周航面前。
“如果你執意如此的話,我們就只能以妨礙公務的罪名,把你也一同帶回去了。”帶頭的警察不卑不亢。
曲逸塵站在一旁看熱鬧,嘴角嚼著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