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你過分了!”曲逸塵伸手將我推開,疾步下車走到溫婉面前。
蹙眉看著她漲紅的眼,將人擁在懷裡,大手輕撫在她後背,柔聲慰藉:“溫婉,你別誤會,我找她只是為了談媽的事情。”
原本只是眼眶泛紅的溫婉,一瞬間眼淚決堤,溫怒的眸子直視著我。
——怨恨,憤怒!
人啊,或許都是這樣,假意,虛偽!
我揉著自己被撞得生疼的小腰,跪坐在副駕駛座上看著兩人恩愛,瞥眼看向窗外。
曲逸塵再次坐回車內時,溫婉從車外探著頭開口:“逸塵,你開我的車回去,我開你的車送白律師好不好?”
白律師?嗯,很好的拉開了她跟我熟稔的關係!
曲逸塵轉頭看了我一眼,沒有任何作答,徑直開門下了車。
溫婉上車,發動車身,雙眼直直看著前方夜幕說:“白一一,你為什麼回來?”
我扭頭看了她一眼,眼底譏笑。
不愧是快要結婚的兩口子,就連出的話都一模一樣。
“我為什麼回來的意圖不是很明顯嗎?為了報仇,也為了他!”說話間,我有意放下擋光鏡,拿出紀梵希的小羊皮口紅擦拭,唇角帶笑。
“難道逸塵沒有跟你說嗎?我們已經訂婚了。”溫婉十指緊緊抓著方向盤。
“說了啊,但是這能說明什麼嗎?據我所知,好像只有在民政局領了結婚證才算結婚吧?”我把口紅收進手包,眯著眼笑。
“白一一,你直到現在還對逸塵糾纏不休,你難道忘了你媽當年是怎麼死的嗎?”溫婉一個急剎車,轉眼怒視著我。
“不敢忘!”我嘴角帶笑,滿是寒意的看著溫婉。
或許是我眼底的陰狠嚇到了她,溫婉眼裡劃過一絲懼意,轉而又很快斂起情緒。
接下來,溫婉再沒有跟我交談,一路把我送回了菊花園。
在她鄙夷的目光下,我下車招手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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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居住的三樓落地窗前亮著燈,站著人。
我光看那個身形,就能看得出那個人是周航。
夜深人靜,有人留一盞燈,等你回家。
那種感覺,說不出的溫情。
我邁著小碎步上樓,夜裡的冷風讓我不自覺的將衣領裹緊幾分。
走到第二層的時候,周航抽著煙夾著二指拖鞋,雲裡霧裡的在那等我。
見我上來,伸手摸了下我冰到發顫的手,冷著臉說了句:“有的人是病死的,有的人是車禍死的,我剛才給你卜了一卦,最後估計是浪死的!”
聞言,我在他身後扁了扁嘴,不發一言的將冰冷的手塞進他睡衣身後的帽子下取暖。
一個大男人,竟然穿無尾熊睡衣,後面還帶著一個有耳朵的帽子!!
回到房間,周航走進廚房給我端了一碗清湯麵條,泛著蔥花。
“周航,你做清湯麵的手藝與日俱增啊!”我一邊狼吞虎嚥,一邊不忘拍馬屁。
“還成吧!”周航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剔牙。
我見他沒有離開的意思,猛喝了兩口湯,上氣不接下氣的問:“有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