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怎樣?
看著曲逸塵忽變的臉,我倏然一笑。
“有曲律師在這坐鎮,我能怎樣?”我頷首,斂起笑。
恨啊,怒啊,怨啊!
一瞬間充斥在我胸腔。
我想撲上去扯著他的衣領責問他憑什麼?
憑什麼悄無聲息的把我在他心裡的位置抹去?
又憑什麼讓我在經歷這麼多事情後,笑著原諒?
“白一一,如果你再執意,那麼我們兩家人的恩怨就會這樣一代兩代的傳下去,難道這是你喜聞樂見的?”曲逸塵薄唇如鋒。
“曲律師這麼識大體,怎麼當初沒勸慰一下素姨?”我邊笑邊走到臥室門出開啟房門。
攤攤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曲逸塵紋絲未動的看著我:“你這是跟我宣戰了?”
“不算,曲律師如果哪天想跟我談情說愛,咱們倆還是可以靜心再談談的。”我輕笑。
——妖媚、嬌柔、造作!
曲逸塵蹙眉看了我一眼,跨步走出。
我神情薄涼的倚在門框上,嘴角微彎。
“鬧翻了?”周航看著曲逸塵的背影,靠過來,同倚在我身邊。
“這不是明擺著嗎?”我不悅的挑挑眉,差點奪口說出那句‘這不是正如你意’。
“話說,這不是你意料之中的事嗎?”周航推促了下我胳膊。
我一個趔趄,怒瞪了他一眼。
周航說的沒錯,曲逸塵的反應在我意料之中。
從我認識他開始我就知道,他媽在他心中的地位,那絕對是神聖不可侵犯的。
雖然這樣的話聽起來有點像廢話。
曲逸塵對他母親的尊敬和愛,不僅僅侷限於父母和子女的愛,更大一部分是心疼,是愧疚。
他曾跟我說過,他總覺得他母親能過得更好,就是因為有了他這個拖油瓶,所以才淪落到這步田地。
“鈴鐺人那?”我掃視了一週沒見鈴鐺,狐疑的問。
“不知道啊,興許出門買菜了吧!”周航不以為然的回應。
“嗯,對了,曲逸塵現在接的那場官司打底是什麼狀況?他怎麼會平白無故接那麼一場官司?”我收斂情緒,轉眼落在周航身上。
“你猜對了,曲逸塵接這場官司還真是有原因的,據說,那個小三曾是曲逸塵在初中時候的相好,嘖嘖……”周航一邊說一邊感慨。
初中時的相好?
呵,這個世界還真是小!
曲逸塵初中時的相好,除了那個讓我把半殼西瓜吃到撐的,還能有誰?
“周航,你回頭調查曲逸塵的時候,記得對鈴鐺有所保留,當然無關緊要的還是要讓她知道的。”我睨視著房門,回想剛才曲逸塵進來的一幕。
曲逸塵進門時,我讓鈴鐺泡一壺茶,她泡的是洞庭碧螺春。
周航不懂茶,但是收藏的茶都是極品。
平日裡因為我的喜好,一般喝南京雨花茶比較多。
碧螺春喝得很少,而且洞庭碧螺春就更少。
一來因為它珍貴,二來,它的儲存量是周航儲存茶葉最少的。
可鈴鐺偏偏泡了它,這絕對不是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