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噝’的一聲拉上紗簾,我倚在窗臺譏笑。
不消一會,我的手機鈴聲在寂靜的深夜裡作響。
我垂眼看著手機螢幕上曲逸塵的來電。
接聽的時候,手有些輕微顫抖。
“曲律師這麼晚給我打電話,不怕曲太太生氣?”我漾著笑,儘量使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自然。
“我們談談!”曲逸塵冷冽,連我的名字都不願叫出口。
“夜深人靜,還是免了吧,我可不想再被當第三者送押回來。”笑靨如花,心底抽疼。
良久,曲逸塵沒有再說話。
“曲……”我剛啟紅唇,電話那頭就被切斷。
緊接著,就是樓下傳來汽車絕塵疾馳的聲音。
我伸手用食指勾起窗簾一角,只看到曲逸塵的車尾。
他這是惱怒?還是思忖清楚?
我輕笑著搖頭,將肩膀的真絲吊帶睡裙褪下,鑽進了被窩。
離我回來已經有將近一個月,四月末的天氣臥室裡已經開始有些燥熱。
可惜,我是個不抗凍的主,哪怕現在溫熱的天氣也沒能讓我擺脫厚實的羽絨被。
躺在床上,我輾轉了一會,開始拿手機翻閱有關於曲逸塵接的下一個官司。
我一方面跟他示好,一方面又在工作上總跟他站在對立的立場。
他不是傻子,懂我想做什麼!
在手機第六次砸到我臉上的時候,我已經睏倦的睜不開眼。
我轉了個身,進入深度睡眠。
次日。
一整晚,我睡得安穩的不像話,直到清楚被周航和鈴鐺的興奮聲擾醒。
最近,我不知道是鈴鐺情商變高了,還是周航被她拉到了同一戰線。
兩人總是會時不時給我出點么蛾子,讓我煩,讓我惱。
比如,趁我不在,把我剛高價買回來的限量版v低價賣出。
然後兩人拿著贓款樂的前仰後翻。
我伸手將被子莫過頭頂,想再跟我的被子溫存一會兒,誰曾想客廳的兩人越笑越大聲。
頂著一頭鳥窩憤然走到客廳。
在看到兩人捧著不知名的單據笑個不停時,我抽搐的肝都疼。
“你們這是把我什麼東西又倒賣了?”我垂眼,落在單據上,奈何離得太遠看不真切。
聽到我的話,周航把單據往茶几上一拍,倏地站了起來。
“一一,你怎麼能把我想象成那種人!!”周航說的義正言辭。
“你是!”我肯定的點頭。
鈴鐺見我們兩相看兩生厭,急忙拿起茶几上的單據跑到我面前。
“一一姐,我們這次沒賣你東西,是陳總派人把你律師事務所的租賃合同送過來了,五十年哦!”鈴鐺晃著手裡的合同,就跟這事務所是為她租的一樣。
我掃了一樣她手裡的合同,沒有接過。
倒頭在沙發上,眯眼小憩。
五十年,他這是買下來了吧?
居然還給我出了一分租賃合同,也真是難為他了。
躺在沙發上,其實我都沒睡著,聞著周航嘴裡吧唧著的牛奶麵包,飢腸轆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