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他背後越過,走到窗前,從抽屜內拿出一根菸點燃。
從芬蘭回來之後,我就只抽大衛杜夫,不奢侈的煙,煙味濃郁。
聞到煙味,曲逸塵回身蹙眉:“白一一,這就是這麼多年來學到的?你現在這副德行,能對得起你死去的父母嗎?”
“人死如燈滅,有什麼對得起,對不起的,我就是活得再好,他們也看不到。”我勾勾唇角,譏笑。
“他們怎麼會看不到?”曲逸塵從我手裡奪走香菸,一把扔在木地板上,燙出一圈燻黃。
“怎麼看?在天上?曲律師,我是無神論者。”我染著笑意,起身把他扔在地上的菸蒂扔進菸灰缸。
“一一,你能不能別這樣,看到你這樣,我心慌……”曲逸塵在我轉身間從身後抱住我,把我嵌進他懷裡。
心慌?
心慌才是多大點動盪!
想當年,我心都撕裂成了碎片,又碾成了末。
我不照樣活下來?
“曲律師,你難道沒聽過那句話嗎?最好管教一個人的辦法,就是把她禁錮在自己身邊,不如您考慮下?”我半倚在他懷裡,回眸,正好對上他的喉結。
曲逸塵生的白皙,但是五官稜角分明,不算剛毅也不陰柔。
我望著他出神。
他倏然收手。
“你愛我?”曲逸塵看著我苦笑。
愛嗎?
這個問題讓我啞然。
越是謊言,越容易說得出口,越是摻了真感情,越是難以啟齒。
我唇際挑開,剛準備說點什麼,就見他將食指伸到嘴邊做了個‘靜音’的手勢。
“我知道白叔跟白嬸的死給你帶來很大打擊,有什麼事情你衝我來,別針對我媽跟溫婉,我一定會盡我最大能力彌補!”曲逸塵看著我,目光灼灼。
別針對他媽跟溫婉?
原來,在他心裡,最重要女人的位置已經易主。
看著曲逸塵一副把我當作蛇蠍心腸的樣子,我提唇笑了笑:“曲律師比幾年前更加有男人魄力!”
“我今天來只是想跟你說,雖然白嬸他們的死我也很惋惜,但是那件事也並不是我媽一個人的錯,年輕時我媽因為白嬸他們散佈的謠言,活得有多憋屈,你是知道的!”曲逸塵情緒激動的說著。
好像從前,歷歷在目。
人是一種自私的高等動物。
不論你口口聲聲的說多深愛一個人,在他觸及到你底線時,你依舊會毅然決然的選擇釋懷。
比如現在,我對曲逸塵的愛,成了祭奠。
“曲律師,當年事情發生後?你母親是怎麼逃避法律責任的?對於這點我其實還是蠻好奇的。”我繞過他的話題,提出了我多年的心中疑問。
據周航調查回來的訊息,當年我媽在倉庫出事後,陳素被作為重要嫌疑人帶回警局。
但是僅僅關押不到24小時就被放了出來。
替她保釋的人是曲逸塵!
聽到我的問話,曲逸塵有些心虛,將頭撇過一側沒有應答。
見他不說話,我三步兩步走到他身邊,注視著他,一眼不瞬的說:“讓我來猜猜,憑藉曲律師的聰明才智,應該是出具了你母親有精神狀況方面的醫院證明吧?”
精神病患者在發病期間所作出的失常行為,是不需要履行法律責任的。
曲逸塵擔任律師多年,這點小事難不住他。
“一一,這件案件已經結案很多年了,你想怎樣?”曲逸塵猛地眯眸,提防的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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