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個乾淨灑脫的人,往事不記,後事不提。
我就這樣突兀的站在善良身後,聽她講述著她的過往。
善良本是h市小鄉村的女孩,沒見過什麼世面,更不懂得這個社會的骯髒。
在她十三歲的時候,她的親生父母去世了,然後她跟隨舅舅一起生活。
她舅舅家條件不好,舅舅生性懦弱,舅媽百般苛刻,就這樣,她在那個家庭裡生活了大半年。
後來有一天她舅媽帶回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長得白淨,笑容如暖風溫煦,他走到善良面前說要收養她昨乾女兒,那一刻的善良欣喜加怯懦交加,欣喜是她喜歡站在她面前的這個男人,怯懦是她害怕這個男人會嫌棄她。
再後來,善良就跟這個男人來到了芬蘭,剛剛到芬蘭的時候,這個男人對善良還是極好的,教她說芬蘭語,教她如何討人歡心,每當她學習完他讓她學的東西,他總是滿心歡喜的把她抱在懷裡,誇她是‘尤物’。
那個時候的善良還不懂得,那個男人教的的事情都是下作的,包括那句尤物都是另一層含義。
善良接待的第一個男人就是這個男人,只不過那個時候的她是滿心歡喜的,她以為他喜歡她,如她一般。
只是可惜那個男人那樣做,只是為了讓她學習男、女之事更通透些。
“後來那?”我站在善良身後忍不住向前,看著身材瘦弱的她,滿是心疼。
“後來啊!”善良放眼望去遠處,嘴角勾起一絲蔑笑,話鋒一轉對我說:“白一一,給我點根菸吧,要不然我說不下去!”
我急急上前接過她手裡的煙盒跟火機給她點燃,垂眸間看見她打火機上印著一個英文:kzx。
或許是注意都我在看打火機,善良嗤笑了一下,將手裡的打火機朝我扔了過來。
我張皇失措的接住打火機,生怕它掉在地上會摔壞,因為只需遠遠一眼,我就能看得出這個打火機價值不菲。
我的判斷是對的,這個打火機雖然看起來很普通,但是卻是純金鑲鑽石,還真是奢侈。
“喜歡的話就送你吧!”善良嘴裡叼著煙,斜看了我一眼說道。
“我不能要,太貴重了!”我忙慌給她還回去,她卻沒有接過。
“收著我,這型別的東西我實在太多了,而且我看見那三個字母都想吐。”善良說著,將她上衣的領口拉開脫到肩膀處,我清楚的看見她肩膀處印著跟打火機上一樣的印記:kzx。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某一個人給她刻下的印記,而且還是一個男人。
善良訕笑了一下,收起領口,轉身看著我,背倚在欄杆上:“那個男人把我調教好之後,就帶我去做了處、女、膜修補,然後讓我接待了我生平的第二個男人,一個肥碩腰身,年近六十的老男人。
那一天那個老男人在我身上做了許久,第二天我因為yin道撕裂送去了醫院。”
善良說的不以為然,我卻聽的將整顆心都揪了起來。
“善良……”我走上前,將她擁進懷裡,雖然她表現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但是在她低頭搭在我肩膀的瞬間,我還是真切的感受到了她顫抖著的身子。
“白一一,芬蘭是個外表儒雅但是卻會吃人的城市,他們這兒的男人對中國女人很感心情,我讓你跟我走,只是不想你再步我後塵……”善良在我耳畔悶聲悶氣的說著,說完之後便是輕輕的一聲嘆息。
在這一天,我見到了三個截然不同的善良,小女孩般的天真,男人一般帥氣,命運多舛的荒涼。
我不知道她怎麼能將自己調節的那麼好,也不知道她怎麼能這樣自然的表現出小女孩單純的一面,但是我心裡對她,多了幾分心疼。
在我跟善良的這場你拉我扯的戰役中,我敗下陣來,當晚就拖著行李箱住進了她的公寓。
善良的公寓是個兩居室,從家裝就可以看得出很高大上,只是不像是她的風格。在剛才來的路上我沿路觀察了一下地形,這個地方雖不在市中心,但是環境卻特別好,寸土寸金的‘好地方’。
“這個地方是?”我跟在善良身後拖著行李箱走車,空蕩蕩的行李箱發出‘咣噹’的空響聲。
“這個地方啊,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男人包、養我的地方啊,不過我現在也騰出一個房間包、養你,我們一起做寄生蟲好不好?”善良說的半真半假,一隻手攙扶在我的胳膊上,一開始對我的那種輕蔑不復存在。
我不知道善良說的是真是假,但是參照她剛才在酒店跟我說的那些,十有八九是真的。
我悻悻的笑笑沒有回應。
我們兩剛剛把行李箱放在地上,兩人半仰在沙發上感慨人生,就聽到房門密碼鎖開啟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