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聲轉身,我看見在飛機上坐在我旁邊的那個張揚女孩。
她換了一身裝扮,黑色柳釘高跟鞋,一身緊身黑色連體衣褲,看起來幹練又不失清純。
“你又怎麼了?”女孩瞟了我一眼,看向我身邊的警察,神色明顯不耐煩。
“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好像是我吃飯刷卡的時候裡面沒錢,但是我明明剛去銀行兌換的歐元啊!”我有些語無倫次的說著,眼神急切的看著面前的女孩,希望她能聽的明白。
果然,如我所料,我面前的這個小丫頭並不是個溫柔賢惠的主,聽到我說話,還沒等我說完就衝我擺了擺手,示意我閉嘴。
女孩兒轉身看著我身邊的服務生諮詢了些什麼,然後從身上掏出一張黑卡刷了卡。
刷完卡後,服務生走到警察面前恭敬的說了兩句,警察看了看我微笑著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我盯著警察離去的背影,脊背發涼,我其實已經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但是卻不能相信。
我僅僅在原地停頓了一秒便轉身朝著洗手間的方位跑去,身後站著的短髮女孩嘴裡啐了一句:“傻缺”,沒了下文。
我站在洗手間門口,斟酌一方後朝著畫著男士的洗手間闖入,有幾個剛剛小解完的男人看著我一臉玩味,卻沒有多少震驚,只是從我身邊走過的時候往我領口處塞了一張名片。
對於他們的舉動,我並沒有理會,而是向發瘋似得拍便了所有隔間,然後在一陣陣怒火中燒的謾罵聲中,我的這場鬧劇拉下了帷幕。
磕磕絆絆的走出洗手間,我蹲坐在外面,身子倚著牆壁一動不動,心底還期翼著,那個叫李明的男人或許還會回來。
“喂,你這個女人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啊?擺明了那個男人騙了你的錢跑了,你在這兒待著能有什麼用啊?”女孩半蹲在我面前,v領處的鎖骨格外惹眼。
“那是我全部積蓄了,他也是中國人,他怎麼能騙自己國家人的錢那?況且,那張銀行卡還是我遞進櫃檯裡面去,然後也是我自己輸得密碼,裡面的錢怎麼會不翼而飛那?難道他是跟那家銀行串通好的?”我嘴裡嘟囔著,失魂落魄,滿臉不可置信。
“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你這麼愚蠢的女人,我今天算是見識到了,走吧,我送你回酒店!”女孩起身整了整發皺的衣服,將纖細的手指伸到我面前。
酒店?對,那個男人是在酒店工作的,我只要回酒店找到酒店管理人,就一定可以找得到他,最起碼他的居住地址我還能探聽下幾分。
我抬眼看了下女孩的手,伸手相握起身。
女孩垂眼看了下我,有些藐視的開口:“我叫善良,你叫什麼名字?”
“善良?”我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在看到她眼裡的不悅時,低頭有些不好意思的應聲:“我叫白一一!”
“嗯,人如其名,典型的傻白甜。”善良看了我一眼,徑直走在我前面。
姓善的人不少,但是直接取名叫善良的卻是不多。
我茫然的跟在她身後,隨她上了一輛雅馬哈摩托車。
“戴上頭盔,待會兒把你髮型吹亂了我可不負責,要知道你全身上下除了頭髮可是沒有一處能看的。”善良把她車把上的頭盔向後遞過來,臉色漠然。
我接過頭盔,弱弱的問了一句:“那你戴什麼?”
話剛一問出口,在她的一記白眼下,我選擇了閉嘴。
善良的車技跟她的外表一樣,張揚、炫酷。
坐在她身後的我,除了抱緊她別無選擇。
善良把我帶到酒店的時候,隨意撥弄了兩下自己的頭髮,自顧自的走在我前面,好像她才是這裡的顧客,而我是她的小跟班一樣。
走進酒店,善良轉身看著跟在她身後的我,斜著頭打量了我一番後開口說道:“你是自己上去,還是我送你上去?”
“你……你不能走……那個騙我錢的男人是這的接機員工,你幫我去找他們領導問問那個男人到底……”我後半句還沒說出口,善良就朝我做了一個打住的手勢。
“大姐,不是我說你,你到底有沒有點生活常識,人家騙了你前能還在這兒等你來找人嗎?”善良不耐煩的說著,顯然,我已經把她僅剩的一丁點耐心已經耗光。
見她準備轉身離開的動作,我疾步上前扯住她的胳膊,乞求意味明顯的說道:“善良,算我求求你好不好,我身上已經沒有錢了,那是我全部家當,而且我聽不懂芬蘭語的……”
善良轉身不可置信的看了我一眼,長呼了一口氣壓了幾分怒氣,緩緩說道:“白一一,你連基本的芬蘭語都聽不懂,我真不知道你來這兒到底是做什麼來了?是國情邊防派過來的間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