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蘅此舉讓謝清在章家人的面前必然會很為難。
薛蘅搖搖頭,“我的造紙作坊能力有限,最多隻能賣到巴郡去。並且是爹告訴我要在容郡也開個造紙作坊,並且長安也得開個造紙作坊,用來生產書寫用的廉價紙張。爹,沒有來信說嗎?”
薛韻鬆了口氣,只是銷售到巴郡等地那也無妨,只是少賺一點銀子罷了,不會影響謝清在章家的地位。
薛老太爺咳了兩聲:“紹兒說過此事,不僅準備開造紙作坊,而且還準備將薛家印刷好的幼童啟蒙的書本,免費發給家境殷實,並且有讀書意向的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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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老太爺很欣賞薛丞相的這個想法,薛家給族內幼童的啟蒙書本上面,寫的全是薛家的流年記事,記載了薛家的起起落落,以及在益州面對危險存亡之際,薛家為了保下益州前赴後繼衝上戰場的英勇事蹟。
倘若幼童是聽著這些故事長大,怎麼能不成為薛家的擁護者,日後薛家在益州的地位定然是無人能夠撼動了。
“爹也對我說起過此事”薛蘅插話道:“讓我也盡力想法子讓漢壽鄉的幼童識字,如今我也這般做了有一些效果。”
其實這件事情是薛蘅向薛丞相建議的,薛蘅來自後世,知道一個人在小的時候最為純潔,最容易接受外來的資訊,同樣的也很容易在他們幼小的心靈種下價值觀。
而且造紙技術是薛蘅想出來的,只要她開口薛丞相定然會讓她負責薛家的造紙工坊,到時候就算她成了道士不常常陪在薛老太爺身邊,她在薛家的地位也不會下降。
“要多聽你爹的,他是在幫你提高在漢壽鄉的威信。”薛老太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心裡想著要不要將自己的事蹟也加入啟蒙書籍裡,當年他帶著薛家子弟去五龍山剿匪一事很有說頭,如今還記得此事的人卻已經是寥寥無幾了。
“好的,爺爺”薛蘅恭敬的點了點頭。
薛韻在一旁氣的牙癢癢,在她的眼裡這些男人心思真是太粗糙了,完全就沒有想到她的女婿家族便是益州最大造紙商,比市價便宜十倍的漢壽紙日後一旦推廣開了,那便是斷了她女婿家的財路。
薛韻靈機一動既然不能改變這一些了,那隻能爭取獲得最大的利益。
“爹,不如咱們家的造紙工坊便與章家合作吧!章家反正是做造紙生意的,他們有技術還有和文書店來往的人脈,咱們能省不少事情何樂而不為呢。”
薛老太爺笑了笑根本就沒有要搭話的心思,出售廉價紙為的便是提高薛家在讀書人心中的影響力,他們薛家有技術也有人脈,為什麼還要和別家的人合作,從中分一杯羹走。
況且他又不是老糊塗,若真是聽了薛韻的話去和章家談合作,章家的人不僅不會感謝他,依然會恨薛家斷他們的錢財。
薛家倘若因此少賺了錢財,也會有人怨恨他處事不公,胳膊肘朝著出嫁的女兒。
薛韻卻有些不甘心,並且她仔細的想了想,薛蘅方才的話是如今工坊只能提供巴郡的紙張銷售,倘或日後多開一家工坊呢,豈不是遲早會將益州的市場份額全部佔領了。
如今便直接道:“若是薛家搶佔了益州的造紙生意,清兒在章家難免會落得埋怨,日後還怎麼回去章家。”
薛老太爺毫不在意此事:“這有啥?過下去和離回薛家便是,薛家的大門是永遠為清兒敞開。”
等造紙工坊開起來了,薛家還不能多養一個外孫女?並且如今做的事情是關乎到了整個薛家的利益,怎麼可能因為一個小小的章家而做出犧牲。
並且大昭五姓雖是互相通婚,也沒見著誰給誰背後捅刀子心軟了,該出手時便出手,只有這讓才能站在五姓世家的頂端。
“因為這事和離豈不是說明我們薛家理虧嗎?”薛韻依然不甘心:“爹,你再考慮一下此事吧!若咱們薛家真的將益州的紙張給壟斷了,外人定然會覺得清兒在薛家一點地位也無,別說是章家的人,恐怕坊間的百姓也會對清兒議論紛紛。”
薛蘅輕笑一聲,這薛韻年紀也不小了還依然是這般的天真,想用女兒那無關重要的聲譽來撬動薛家所有人的利益。
這樣的事情即使她答應了,薛家的人又能夠答應嗎?
“姑姑”薛蘅的語氣輕蔑了不少:“我時常去到水碓的旁聽村民聊天,他們最喜歡說哪家的女兒爹爹愛哥哥疼,養得嬌貴的不得了,你以為他們是覺得那嬌養出來的女兒人品相貌好嗎?
不是,是想告訴對方,這家人寵女兒嫁妝給得多,娶了她之後便有個有錢的老丈人、大舅哥給他吸血。”
薛韻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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