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e。
一封寫給喀索拉·克萊斯特因的信:
說起來還真是件怪事。
我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給你寫一封信。
更別說還會主動提起查胡衛拉·克萊斯特因和喀索拉·索什伯這些名字。
這挺有意思的。
我想一開始就把一件事說明白。
別將這封信完全當成是我的道歉信,可以嗎?
它不是。
我只是就像人們說的那樣,覺得有必要把話都攤開了說。
我並不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愧疚。
畢竟懊悔這種情緒。
只有對自己的決定猶猶豫豫、反覆思量的人才會有。
而我向來不是會沉浸在“如果當初沒...”的人。
因而關於你的親生父母,我沒什麼可以道歉的。
但我必須承認一個令人不太舒服的事實。
對你,我心裡確實有那麼一種...
...我就先姑且將這種情緒稱之為虧欠感吧。
話又說回來,別把這誤解為我的軟弱。
之前我和查胡衛拉聊天的時候。
這個愛嘮叨的國王,滔滔不絕地說你命運多舛。
“多可憐啊,這孩子的命真是苦”。
他念叨著。
好像我這輩子沒見過夠多的苦難一般。
告訴我。
你曾經對那個只存在於家族譜系空白處的親生母親抱有過期待嗎?
我覺得你肯定期待過。
那麼在我和查胡衛拉的關係徹底破裂之前。
作為你的繼母,我待你還算不錯。
唯一的瑕疵在於。
我曾經直言不諱地指出你的祖母和你並沒有血緣關係。
不得不承認那是我的錯。
我表達的方式有問題,這過於直白。
我太缺乏...該怎麼說呢?委婉?含蓄?
我覺得我那時和你說話的態度過於傲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