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只看到那封家書,說不準會打消一疑慮,放過張三,那沿途路上,可會輕鬆許多。
張三還在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沒一會,果然那個人又回來了,輕輕的將衣物放在原來的位置。
張三心裡暗暗慶幸,自己做了的一個小舉動,卻算是救了自己一命吧。若是被發現了有信,那麼自己肯定是回不去廣吼了。
張三還是一夜未眠,一直捱到清晨,張三看著天已經矇矇亮,就輕手輕腳的下了床榻,面都顧不得洗,就匆匆找到自己的馬,準備離去。
偶爾遇到早起的僕人或者丫鬟,還得裝作很精神的樣子,一夜都沒怎麼睡著的張三,感覺頭有些暈,但是信還在最要緊的。
於是走出了北宮府,算是不高而別了吧,想必北宮瑛也不會計較這種小人的細節。
由於是天蒙亮,街上除了做生意的早起之外,倒也沒什麼人。
在羌胡可沒那個規定,當街縱馬是不犯罪的,除非上到了人,因此張三疾馳到了城門口。
這個時間城門是剛開,第一值是稀稀疏疏的幾個人。
看著張三縱馬到門口,阻止了下來。
“你是什麼人?”一個黃牙大哥說著一口羌胡話,裹著厚厚的棉衣,畢竟早晨還是挺冷的,
“我乃是北宮家主的近侍,現在有要緊事出城,希望各位官爺給個方便。”張三在馬上牛哄哄的說著。
這牛哄哄的是裝出來的,狐假虎威罷了。
可是幾個守卒一聽到有些臉色變化,沒有點頭哈腰,但是也是熱情了不少,畢竟只是個家丁而已,不至於。
“這,兵荒馬亂的你要去往何處呀?”幾個守卒該有的程式還是要有的。
“這是老爺的命令,沒有辦法,我要南下上郡,交付一項信,好像是關於生意。至於什麼事,我這些做下人的就不可得知了。”
張三有些煩躁,這些守卒話怎麼這麼多。
不過那守卒也是有些眼力見,立馬看出了張三的焦急,也不再胡扯皮,就放張三通行了。
張三上馬飛馳而去。照著遠路線返回,一路上小心翼翼的,不過到了官道之上倒也沒發現什麼跟蹤的人,放下心來。
一直飛奔到廣吼都沒有人攔路,但是路上的涼茶攤中,的確是有一些怪異的眼神,看著他,但是並沒有行動,看來昨天的演戲的確救了自己一命。
直至到了廣吼,張三才放下心來,因為真的感覺好凶險,因為路途上,那些人的眼神,都像惡犬一般,看來伐同他們都對著北宮瑛不放心啊。
畢竟前面出了逼婚那件事。現在盯著北宮家族還是很有必要的。
直至張三進了城,面見了夏侯緒,才終於感覺到了疲憊,一直緊繃的神經終於得到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