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瑛儘管生病還未痊癒,完全一副疲態,但卻神采奕奕,看的出他對女兒的喜愛和重視。
“你是福伯的人吧,福伯現在何處?還有我女兒呢?”北宮瑛追問道。
“福伯現在在漢破虜將軍那裡被奉為坐上賓客。還有,家主的千金非常安全,漢軍並未有任何冒犯。反而是錦衣玉食的供著。”
張三也沒說自己是漢軍,也是為了安全,至少如果合作不成,不會殺自己。
北宮福開啟了信件,細細品閱,讀完信之後,揉了揉太陽穴,起身問道:“漢軍真的如此英勇嗎?”
張三假意著說:“稟家主,的確如此,漢軍兵強馬壯,更兼能人頗多,甚至有勇將徐晃,武藝和秋甘不分伯仲。
家主試想,如果漢人不勇,如何能再一月之內就平定了高奴地區?秋甘現在都被俘虜在高奴,壓在天牢之中。”
北宮瑛也聽聞了這個訊息,有些唏噓,秋甘與北宮家非常密切,不然也不會託秋甘避難。
北宮瑛看完了信,似乎在權衡利弊,信中的條件的確很誘人,如果能助漢軍奪下河套地區,願意將河套地區的商業推廣給北宮家,並且每年附贈三個出仕名額,並且不要錢,不要糧,只求為夏侯緒開啟河套地區的後門,打伐同一個出其不意。
夏侯緒的話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可信度的,因為漢將佔據河套地區,最多也就是能屯田,這裡河草豐美,土地肥沃,倒是屯田的好地點。
而且商業漢人其實很難插手,除了官方的食鹽,銅鐵等,其他的胡族人不會買賬。所以有個人獨霸也是可以理解的,更何況獨霸商業,業有利於控制。
只是看北宮族願不願意做那個被控制,卻座享其利。
其實利益的根本北宮瑛不看重,那三個職位才是北宮瑛眼紅的。
北宮瑛想到這,決定開次家族大會議。就是關於這個該不該幫助夏侯緒的問題做出決策。
但是轉念一想,似乎不太妥,如果走露了風聲,讓伐同知道,他的軍隊可離夏侯緒的軍隊近多了,轉瞬即到啊,那時候北宮家可要接受滅頂之災了。
所以北宮瑛想賭一把,自作主張不告訴族人,悄無聲息的協助夏侯緒,想到這不再猶豫,寫了兩封書信,一封是寫給夏侯緒的,另一封則是寫給北宮福的,全部交了給張三。
“這樣吧,你今天騎行啦一天,想必身體疲憊,那就明日清晨,辰時出發。”北宮瑛也不知道張三是夏侯緒的人,只以為是北宮福手下一個機靈的小夥子。
張三稱諾,拿著書信連連告退。
北宮瑛給張三留了一間偏房,沒辦法,那些僕人都住這些地方,張三到覺得無所謂,習慣了軍營的生活,即使住在這偏房也無所謂這間偏房要睡五個人,本來是四個人,正好有一個空缺,於是張三就睡在了最外邊。
幾個僕人已經換班值了,所以也閒來無事,就和張三閒聊起來。
張三肯定是會胡語的,用著不太標準的羌胡話,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兄弟,你是哪裡來的。”一個瘦瘦高高的漢子問著張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