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藥箱準備好。”尤金沉聲道,洛歡歌朦朧中感覺有一雙結實的臂膀托起自己,然後是走路時些微的顛簸,最後,落到床榻之上。
“本太子知道你醒了,”尤金胸腔震動,聲音裡透著興味的笑,“再不睜眼,別怪本太子對你做些什麼……”
洛歡歌惱恨地暗暗皺眉,那雙閉了許久的眼睛不情不願地徐徐睜開,入目的光線略微刺眼,她眯縫著眼適應了好半天才看到床邊坐著的那人。
背對著光源,臉部的輪廓便氤氳模糊了,只那雙碧藍的眸子閃爍著異樣的光,看得洛歡歌心下升起不好的預感。
可恨她才感覺到自己有了睜眼的能力,就被尤金給察覺,都沒有醞釀的時間。更讓人無奈的是她除了睜眼,對身體的主動權卻還沒有奪回,意思就是說,若是尤金此時想對她做些什麼,她根本無力反抗!
洛歡歌猶自惱怒著,看到她睜眼的尤金眼中則是閃過一絲不可掩飾的驚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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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驚豔說起來洛歡歌在別人眼中看到的不止一次兩次,可尤金的眼中除了驚豔還多了些什麼,然而光線刺目她不免錯過了,只有尤金自己知道,除了驚豔他還多出的情緒是什麼。
佔有,他想要佔有眼前這個女人。
五年不見,當初那個小野貓已經長成如此傾國傾城的女人,被她微惱的眼神掃過,屬於男人的本能不可抑止!
只是不知,她張牙舞爪的個性是否有變。
藥箱就是在此時送到的。
尤金揮退隨行而來的大夫,親自從藥箱中取過包紮用的金瘡藥和紗布,就要伸向洛歡歌。
“你幹什麼!”洛歡歌目露防備,就聽尤金輕笑了聲,“幹什麼……凝安倒是希望本太子幹些什麼,嗯?”
最後的那個“嗯”帶著長長的尾音,頗有些勾人的意味,洛歡歌索性閉口不答,再說下去旁人還以為自己在跟他打情罵俏,既然無力反抗,不說也罷。
見洛歡歌聰明地選擇不搭話,尤金甚感無趣,便開始處理起她的傷口。
“撕拉——”右臂的衣袖宣告壽終正寢,洛歡歌輕合著眼,感覺右臂微涼,緊接著是淡淡的刺痛,被紗布包裹的手臂像是個包好的粽子。
洛歡歌忍不住睜眼瞧了一眼,看不出來尤金這個太子還做得來這些,難道他以前經常做?
疑惑一閃即逝,卻被尤金捕捉到,他背在身後的手微微握緊,為洛歡歌眼中的疑惑。
一國太子,身份尊貴,卻將包紮傷口的工作做得如此細緻,任誰都會疑惑都會多想吧。可是誰又能想到,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脆弱,他曾無數次悄然備了藥箱為自己包紮。
“尤金太子,凝安不知您費盡心思劫來凝安,所為何故,還望太子為凝安解惑。”洛歡歌正色道。
尤金出乎意料地逼近躺在床上動彈不得的洛歡歌:“本太子已經好奇很久了,為何你會認出本太子!五年前,本太子出使瀾都用的可是假名,不如,凝安郡主為本太子解解惑?”
洛歡歌臉不紅心不跳回答道:“傳聞尤金太子獨愛一身敞胸紅衣,凝安當初也是猜測,而這一次,太子忘了您的眼睛麼。”
尤金輕輕撫摸了眼角,突然就笑了:“好一個凝安郡主,牙尖嘴利!本太子姑且便信了你這個說辭,至於劫持你……”
尤金的手猶如蛇信子滑膩地覆上洛歡歌纖細的脖頸,性感的古銅色與細膩的瑩白色對比如此分明。
“凝安郡主難道不知,本太子心儀你已久麼。”
手中是她的命脈,只要自己輕輕一捏,一條鮮活的生命就會在自己眼前灰飛煙滅。這脖頸脆弱如斯,尤金像是著了魔一般,反覆在上面摩挲。
洛歡歌被這冰涼又滑膩的觸感噁心得想吐,可她如今連偏一下頭都做不到,只能強忍著。
體內的藥性在慢慢緩解,洛歡歌明顯感覺身子有所回暖,腿上也失了束縛感,應該離她恢復掌握身體的主動權不遠了。
為今之計,就是繼續與尚且不知的尤金周旋下去。
洛歡歌耐著性子回道:“是嗎,尤金太子既然心儀凝安,為何要用這般粗暴的手段來劫持凝安,難道不應該有點誠意登門拜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