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聲急切的呼喚被隔絕在耳畔,洛歡歌眼前一黑,後腦勺直接咚地一聲磕在床頭上,昏死過去。
心情愉悅的許氏正在廚房親自忙活著為洛歡歌做酒釀圓子,流觴急匆匆跑進廚房,告訴許氏洛歡歌突然昏迷的事。
“哐當!”手中的瓷碗一鬆,掉到地上瞬間碎成一片一片,如同許氏現在的心情。
許氏連腰上的圍布都顧不上解,提起裙裾就奔向洛歡歌的寢殿。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掀開紗簾,青衣正端坐在床邊的凳子上為洛歡歌診脈,臉上表情說不出是喜是憂,許氏走的急尚喘著氣,怕影響青衣還刻意壓低了自己的呼吸聲。
診脈的時間花了尋常的兩倍,等得許氏心急不已,好不容易等到青衣放下診脈的手,趕緊上前問道:“大夫,剛剛不是已經好了嗎?怎麼又昏迷了?”
青衣的醫術不俗,診過脈後自是知道昏迷並非是洛歡歌自身內部出了問題,而是外物的因素,但具體是什麼他不好推斷。
他受命為洛歡歌作掩護,未曾想過會真的出現狀況,要不要如實告訴洛家人,他難以抉擇。
思量片刻後,青衣還是決定先不告訴許氏,等他先回去稟報了主子再說。
幸而短時間內洛歡歌不會有生命危險:“夫人切莫驚慌,洛姑娘是否前些日子生過一場大病?”
“正是!”許氏連連點頭,可不是麼!短短半年又是中箭又是中毒的,她可憐的圓圓啊!
“那便是了,”青衣面色沉靜,彷彿對洛歡歌的身體瞭若指掌,讓許氏不得不信服,“身體還未徹底緩過來,心思又重,也難怪會昏迷不醒。”
身體沒有大好便罷了,心思重又是個什麼道理?
許氏心疼不已,女兒才多大就被大夫說心思重,小小年紀她到底在操心什麼!她這個當孃的,實在太不盡責了。
“那該如何是好?”許氏無措地問。
“等——”青衣面不改色,“等休息夠了,身體緩過來了,人自然就醒了。”
許氏半信半疑,又不好當面戳破,只含糊點了點頭,打算稍後再請個資歷深點的大夫來瞧瞧。
青衣像是看透了許氏的小心思,補充道:“切記這三日內不要打擾洛姑娘,否則出了事……”
“大夫放心!我一定讓下人們規規矩矩,不會打擾到我女兒!”許氏一聽這麼嚴重,想來從常老大夫那裡請來的大夫能差到哪兒去,萬一真被他說準了,她可不敢冒這個險!
於是本該圍滿人的鈺槿齋愣是在青衣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後,只留了流觴曲水和幾個手腳輕便的下人伺候。
青衣回到金玉宅的半個時辰後,從樓被人匆匆從護國將軍府喚到了金玉宅。
“三師兄,你老實告訴我,師父是怎麼給她解毒的。”從樓椅子還沒坐熱,段鈺陰沉著臉就劈頭蓋臉來了這麼一句咄咄逼人的話。
或者說是質問。
從樓最是見不得龍騰被誤解,還是被自己的師弟,原本還算愉悅的心情一下就不好了:“四師弟,你這話什麼意思,是在質疑師父嗎?”
段鈺稍微調整了自己略微強勢的態度:“三師兄你不要誤會,只是今日師妹突然昏迷,青衣診治後回來說,她的體內有一股很強的衝力,若不好生引導,長此以往恐有性命之憂!所以我才想知道,是不是師父用了什麼特殊的解毒之法。”
原來如此!
段鈺話一說完,從樓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猛地一撫掌:“對了!我竟忘了你不知!”
“不知什麼?”段鈺語氣中帶著一絲迫不及待,連從樓都能感受到他話中的在意。
有些震驚,亦有些釋然,看來四師弟是真的很在乎小師妹。
從樓解釋道:“師父的武功在幾年前就陷入了瓶頸,四處尋覓能突破瓶頸的方法而不得,你應該知曉師父從三年前就開始打聽幽谷沁蓮的訊息吧?”
段鈺點點頭,終於回過味兒來:“等等——你是說,師父不僅找到了幽谷沁蓮,還把幽谷沁蓮給小師妹用了?!”
“不錯!”從樓不僅證實了段鈺的話,還額外補充道,“不只用了,而且還是整株。”
段鈺恍然大悟!所有的疑問全都迎刃而解,想必青衣所說的外物就是指的幽谷沁蓮。
幽谷沁蓮是何等珍貴的寶物,以龍淵谷的勢力都是花了整整三年才尋的,一整株一次全部用到了洛歡歌身上,難怪藥力霸道到與她小小的身體相沖。
那現在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