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鳳尾歡聽得認真,鳳尾川更是把鳳尾蝶看上元景沂,卻沒法嫁給他的事情說了出來。
“她眼睜睜看著你被許配給元景沂,心裡的嫉恨簡直發了狂。不知道從哪裡找了個巫婆來做法,只可惜半點動靜沒有。才起了用毒的念頭。”
鳳尾川說的那些話若隱若現勾勒出一個陰損歹毒的鳳尾蝶來。鳳尾歡不知道該把這些話,當做鳳尾川的惡毒陷害,還是當真話來聽。
見她滿臉震驚和懷疑,鳳尾川也不著急,反而停下來:“怎麼,你嚇著了?”
鳳尾川如今抱著了元靖這條大腿,倒是沒有必要中傷鳳尾蝶,卻不能排除他為了撇清自己而栽贓給她。
“你不信我?想想她怎麼沒事就愛去文王府,明著是說看你,其實都是沖著元景沂去的,她恨不得立刻勾搭上他,被他娶作側妃,然後再把你給一腳踢開。”鳳尾川帶著嘲諷的意味,“只是元景沂還沒瞎,就她那滿臉算計的樣子,是個男人都會躲得遠遠的。”
鳳尾歡不想聽他這麼笑著把那些骯髒的事情抖出來,她知道的已經足夠多了,無需再多知道。“你走吧。”
“說了這麼多,你要是還不信我也沒有辦法,盡管去靖王那裡告吧,大不了大家都沒有好日子過。”鳳尾川生氣道,起身要離開,被鳳尾歡喊住。
“這些事情你別告訴第二個人。既然你已經成為了靖王的兒子,咱們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平安無事對你我都好。”
鳳尾川這才放下心來,會心笑著:“那是當然,咱們總還有些兄妹的舊情,再說我總歸是愧對妹妹的,往後用得著我,你只管來找我就是。”
鳳尾歡擠出笑容,將他送走了。
只是心裡頭卻重新翻江倒海起來,幕後元兇是鳳尾蝶?
她有過那麼多機會給鳳尾蝶些顏色瞧,有過機會報仇,卻錯失了那麼多機會,還與她坐在一起吃飯、喝茶、談天,想起來都覺得渾身難受。
元景沂推門進來,見她一個人坐在燈下發呆,猜她一定正想鳳尾川怎麼認了靖王做義父的事情,笑著問她:“怎麼想不明白了是不是?”他走進來坐在她身邊,倒了杯茶,“你說兩句好聽的,我就把鳳尾川的事情告訴你。”
鳳尾歡難得的心不在焉,對這類八卦也毫無打聽的興趣,只是呆呆看著他。倒是驚到了元景沂,“你怎麼了,這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至於發愣嗎?”
她搖頭:“你不知道,我心裡可亂了。”
元景沂伸手過去:“我幫你撫平一下。”
鳳尾歡拿過他的手,認真道:“你從哪過來的?”
元景沂見她玩笑也不開了,正色道:“從皇叔那裡來,他告訴我怎麼認得的鳳尾川。”
鳳尾歡點頭:“你說。”
元景沂喝一口茶,輕輕道來:“也是巧,才幾天前,他軍中來了個年輕人自稱有信物要遞給皇叔。皇叔閑著無事,聽見這事情只是覺得誰吃了狗蛋來訛他罷了,想看看哪個人有這麼不怕死的心。卻沒有想到還真送來了一件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