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江風瀾輕喚一聲,他轉過了身,與江風瀾對視。
二人的腦海中閃過種種過往,雲卷雲舒,二人相視一笑,上了馬車。
馬車往永安伯府駛去。
“阿風,來汴京多久了?”宋舟霽問。
“月餘了。”江風瀾道,“表兄,小姨和舅父還好嗎?”
宋舟霽雙手抱臂:“阿風,月餘了,你竟然不踏進伯府的門,我若不是剛巧路過會館,聽聞了你們鬥毆之事,都不知道你來了汴京。”
江風瀾淡淡一笑:“我是想著,高中之後再去伯府看望你們,沒曾想今日出了岔子,還鬧到了縣衙。”
“無礙,以往入京趕考的學子,經常有些小摩擦,京兆府尹見怪不怪了。”宋舟霽道,“倒是你,看起來比之前壯實了,看來青州的飯食不錯,大姑姑和大姑父,還有其他兄弟姐妹還好嗎?”
“他們都好,青州雖然不及汴京繁華,但也安寧,日子過得也舒心。”江風瀾道。
“容兒她……”宋舟霽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暫且還是別把容兒之事告知阿風了,以免他分心。
江風瀾微怔:“表兄,可是有容兒的訊息了?”
宋舟霽輕輕搖頭:“一直沒有,這三年我一直巡視邊關,並未聽到分毫她的訊息,不過,沒有訊息便是好訊息,她或許在西裝自言自語地生活。”
“但願吧。”江風瀾垂下眼眸,“若是高中,我便會向聖上奏請去燕古鎮做官,或許能探得容兒的訊息,將她接回來,秘密送往青州。”
宋舟霽欲言又止,微微一笑:“你會高中的。”
話落,馬車停下。
車夫道:“世子,表公子,伯府到了。”
宋舟霽先下了車,江風瀾隨後,二人一同踏進伯府……
皇宮,椒房殿。
江容瀾坐在窗邊,連打了三個噴嚏。
宓盈拿著披風走來:“小姐,雖說開春了,但還是冷,我們還是把窗戶關上吧。”
江容瀾撫著隆起的肚子,輕嘆一聲:“太醫不是說近幾日便會生産,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太醫說七日之內,他還叮囑可以適當活動筋骨。”宓盈轉了轉眸子,“要不然我們去正殿做做五禽戲?”
江容瀾耷拉著眼:“宓盈,你瞅著我這個大肚子怎麼做五禽戲?腰都彎不了。”
宓盈傻笑道:“也是,是我考慮不周了。”
這時,一個宮人走來,道:“婕妤娘娘,春闈將至,陛下繁忙,近幾日怕是無法過來陪您了。陛下差人送來了金銀珠寶和一些小玩意兒,太醫和産婆都隨時待命,請娘娘安心。”
江容瀾輕輕點頭:“朝務繁忙,我這裡有那麼多人伺候自然安心。”
她尋思,賀樺衍不來陪她正和她意。
宓盈垂下眼眸:“說起來,二公子也到了參加春闈的年紀了,不知道他是否入……”
她忽然反應過來,連忙閉上了嘴,怯怯地看向江容瀾。
只見江容瀾神色暗淡,她道:“若是阿兄還在,也會是眾多學子中的一個,他才華橫溢,定會高中的,只可惜……啊,宓盈,我肚子好痛!”
她擰緊眉頭,捂著肚子。
“小姐,怕不是要生了?”宓盈撫著江容瀾,睜大眸子,大喊道,“來人,快傳太醫和産婆,快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