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沉著臉:“青兄,你我難得一見,你一定要惹怒我嗎?即便是你我有一起長大的情誼,但,皇後之位,我是有私心的,你知道的,我跟想讓我的侄女做皇後。”
“那舟霽和蓁兒呢?你也要棒打鴛鴦嗎?”宋摯青質問道。
“青兄,你莫要忘了,永安伯爵府它……它早就不如過去輝煌了!自從你……坐在了輪椅上,它再也不能……”太後垂下眼眸,長嘆一聲,“我只是想讓蓁兒選一個家世顯赫的駙馬,我想讓女兒過得好一些有什麼錯?”
“既然你如此想……那我也不再說什麼。”宋摯青無奈道,“以後,我不會再來慈安殿,你我今日起形同陌路。”
說罷,他推動著輪椅往殿外滑動。
“青兄!”太後喊住了他,捂著胸口問,“你我當真要鬧到這個地步嗎?曾經的我們……是多麼要好,如今卻怎麼了?”
宋摯青皺眉:“鴛兒,從你選擇進宮為妃的那天起,你我已是陌路,各自安好吧,臣……告退!”
他用力推著輪椅,從正殿前的斜坡滑下去,險些摔倒,幸而被路過的宮人扶住了。宮人將他推了出去,他執意自己推著回椒房殿,宮人無奈,便隨了他的意。
太後癱坐在地上,望著宋摯青離開的地方,腦海中浮現出曾經美好的畫面,畫面一頁頁撕開。同時,她覺得心絞痛,不由得吐了一口血。
王微雪見宋摯青離開,連忙去了正殿,瞧見這一幕,睜大了眸子。
她快走幾步,扶起太後,小心翼翼地問:“姑母……要不要請太醫?永安伯他……”
太後輕輕搖頭:“哀家無礙,歇息片刻便好。雪兒,此事莫要告知衍兒,扶哀家回屋吧。”
王微雪應著,瞅了一眼殿外,小心翼翼地扶著太後。
但此事很快被賀樺衍安排在慈安殿的宮人傳到了他耳中。
“竟然有這種事情?”賀樺衍皺眉,“朕從未聽舟霽提起過。”
宮人道:“奴婢當時瞧著,宋將軍也有些驚訝,想必他也不知曉此事。”
“這樣啊……”賀樺衍又問,“你是說,永安伯走後,太後便吐血了?”
宮人用力點了點頭。
“看來說這對舊識起了爭執。”賀樺衍眯了眯眼,“朕猜測,要麼和江婕妤有關,要麼和蓁兒有關。”
宮人連連點頭:“奴婢雖然沒有聽清楚,但是隱約聽到他們提起了江婕妤的名字,還有長公主和宋將軍。”
賀樺衍無奈一笑:“再好的情誼,在自己兒女的利益面前,都會化為烏有。你繼續盯著,不要暴露身份,去吧。”
宮人應著,離開了垂拱殿。
半個時辰後,宋摯青獨自推著輪椅到了椒房殿門口,精疲力盡。
椒房殿門口的宮人見狀,連忙上前將他推進了正殿。
“爹,你怎麼自己回來了?”宋舟霽大驚。
江容瀾也睜大了眸子,關心道:“舅舅,你竟然自己推著輪椅從慈安殿回來了?可有哪裡不適?我還是傳太醫給你瞧一瞧吧!”
“無礙,我好得很。”宋摯青端起桌子上的茶杯,一飲而盡,“我與太後起了點小爭執,一氣之下便自己回來了,不是什麼大事,不必放在心上。”
三人微怔,深吸一口氣。
江容瀾小心翼翼地問:“舅舅,你確定……不是什麼大事嗎?”
宋舟霽也擔心道:“爹,得罪太後可不是小事。”
宋嫻道:“阿兄,那可是太後,太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