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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土難歸
彎曲狹窄的巷子裡,秋鶴與井上三郎在夜色的掩護下無措奔逃。
可秋鶴沉重的身子實在給了她太多的負累。她抱著肚子,越發覺得體力不支,終是彎下腰喘息到:“井上先生,我,我實在跑不動了……”
井上三郎心中焦灼難忍,他對此處的地勢本就不熟悉,只是藉著黑暗與混亂能暫獲得喘息之機,而燕朝在此部署的人力顯然稠密,隨時都有可能發現他們。他只是想來陸上撈些銀錢的,可不想把命都搭在這裡!
“秋鶴,你快起來,快跑啊!”
“井上先生,我真的,真的不行了……”
秋鶴彎身抱著肚子,不管井上三郎如何拉拽她,她都不再往前跑一步了。她拽住井上三郎的衣袖,用氣息說道:“井上先生,我有話對你說……”
她的聲音很微弱,井上三郎不得已要湊近她才能聽清。
“這個孩子,我一定會把他生下來的,算是我,用一命換一命,也算對得起你。可是你……”
沒有人注意到,秋鶴的手暗暗探進了自己腰帶的內側,就在貼著胸骨的位置,她精準的摸到了一枚縫衣針。
秋鶴的氣息噴在井上三郎的耳畔:“可是你……還是去死吧!”
就在這句話說出的同時,秋鶴捏緊手中的銀針,狠狠戳進了井上三郎的眼窩中。沒有絲毫猶豫的,她用力推開了井上三郎,掙脫開他的挾制拼命往衚衕深處逃去。
“混蛋!”井上三郎捂住眼睛,在劇痛下悽聲低吼了出來。他如一隻被激怒的野獸,徹底發了狂,用僅剩的那隻眼睛死死盯住秋鶴的背影,抽出腰間別著的尖刀,朝著她猛地擲了出去!
夏綾跑到秋鶴住的這間房子的正面時,整間房子被燒得幾乎只剩了骨架。
仍有兩個著便衣的錦衣衛在此處守候,招呼匆匆趕來的兵馬司的人處理善後事宜,防止火勢繼續蔓延。可看樣子,這兩人身上似乎都是帶著傷的。
問過才知,方才火著的太過突然,他們準備攻進去的之後受了很大阻礙。可沒想到那倭寇竟頂著烈火硬闖了出來,他身手不差,傷了兩個最前面的人,趁著煙霧四起,帶著另外那個小倭賊趁亂強攻了出去。
兩人知夏綾是宮中的人,怕她會因辦事不利而怪罪,忙解釋道:“公公不必擔心,此處各個衚衕的出口都有北鎮撫司的人把手,莊衡大人也已親自追上去了,必不會讓賊人逃出這鐵桶的!”
夏綾剛想開口發問,他們是往哪個方向逃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卻乍然在某個巷子間想起。
“在那邊!”
夏綾循著聲音發出的地方提腿便跑,鐘義寒順手借走了一個錦衣衛手中的火把,跟著夏綾身後也追了過去。
當夏綾找到大隊人馬時,抓捕已經結束了。井上三郎被摁在地上,周身都被鐵鏈子死死捆住,任如何掙紮也動彈不得。左右錦衣衛綁住他的手腳,用一根杆子直接將人挑了起來,就如抬牲畜一樣把他送上了囚車。
可是,怎麼只有井上一人,秋鶴呢?
夏綾攔住了幾個人去問,可得到的回答卻都是不知道。她心中越發著急,直到她在人群中找到了莊衡。莊衡單手拖著左臂,他的臂縛上被刀劃出了一條長長的口子,在指縫間隱隱有血跡透出。
“莊衡大人!”夏綾喘息起伏,她知道莊衡方才必是同困獸做過一番殊死搏鬥,可卻來不及在此時關心他,“秋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