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東風抱著人穿行於漆黑的王府中,最後停落於朗月軒。
彼時千夙還是沒醒,只皺了皺眉。天熱,她自動自發推開了熱源,往旁側倒頭繼續睡。
這女人是豬嗎?賀東風很是不滿。虧他心煩意亂了一晚上,最後還是按捺不住把這女人偷偷給“劫”出來,結果她全程就這麼睡著,連反抗都不曾有。
他不禁氣結,若是賊人,估計把她偷走了,她還當夜遊呢。
賀東風伸出兩指,掐傅千夙的臉,直到她緩緩睜開眼。呵,讓你睡!某人很幼稚地想著。
然而睜開的眼千夙,腦子還是懵的,一開口便是:“我怎麼夢見你這個渣渣了?去去去,滾遠些,老孃才不要夢見你。”
說罷手揮了揮,跟趕蒼蠅似的,揮完又閉上眼。
賀東風直接被她氣笑。如此不待見他,敢情他在她眼裡頭比蒼蠅都不如?這口氣真難下嚥,他不由用手去撐傅千夙的眼皮,就是不讓她睡。
千夙最煩睡著被人騷擾,手掌甩過去,“啪”的一下,聲音可響亮了。
賀東風的臉無端捱了一巴掌,他整個人都愣住。從沒有人打過他的臉,傅千夙,你死定了。
他上半身重重壓下去,雙手自然壓制她的手臂,唇湊近她白嫩的脖子,一口咬下去。
“痛,痛!”千夙想動卻動不了,迷糊間以為自個兒被鬼壓床,嘴裡立刻唸叨起來:“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還不醒嗎?賀東風埋首在她鎖骨處,又咬一口。
“嘶!”千夙終於又睜開眼,見到賀渣渣的臉時,她依舊以為是在夢裡,便不客氣起來:“老孃叫你滾,沒聽見嗎?老來煩我做什麼,我又不欠你的。”
賀東風頭一次這麼想揍一個女人。她是豬腦子嗎?他忍無可忍道:“你再瞧瞧,到底是不是夢。”
“當然是夢,你還真想欺負老孃我?呵,臭傻逼,雖然你長得醜,可你想得美啊!”千夙罵得那個爽。
賀東風的火氣才降下去,這會兒又熊熊燃燒起來,不教訓她都說不過去。他猛地將她整個人翻過來,讓她趴著,一掌打下去,落到她臀上。
“唉呦!賀渣渣,你有毛病啊?憑什麼打我?”千夙疼得哇哇叫,賀渣渣以為他是她爸呢?她爸都沒揍過她屁股。
“憑什麼?自然是憑你不守婦道。光天化日,居然敢溼著身子在王府四處晃盪,你是想勾引誰?”賀東風想到這茬就頭頂冒煙,王明德那龜孫子到底瞧了多少?
千夙的腦子還混沌著,很皮地接了句:“意思是,夜晚就能溼著身子四處跑,也不算勾引了?”
“你!”賀東風又往她臀上落一掌。
“我勒個去。姓賀的,你不想瞧就閉眼啊,誰叫你瞧了。”千夙絮絮叨叨。
他不想瞧?問題是沒得瞧光便宜人了!賀東風胸口那團濁氣越來越濃。
等等。誰跟她說這瞧不瞧的事了?正欲問她,有沒有被王明德那狗東西碰到時,她又開口了。
“講真,多少人想瞧來著,老孃多美啊,要顏有顏,胸大腰細屁股翹,外加大長腿,不說露多,露個三分就迷死你們這些臭男人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