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你要是不嫌棄,我幫你處理一下?”老頭說。
我看看老頭,不胖不瘦,比徐老三還顯老,就不免有點疑惑,心說你一個種花生種西瓜的老大爺,能處理這骨折的傷口嘛。
老頭好像能看懂我的心思,說小夥子,你放心吧,骨折是硬傷,前段時間有個小朋友,在我瓜地裡把小腿摔骨折了,連醫院都沒去,就是我幫他弄好的。
看老頭很樸實,我選擇相信了他。
畢竟現在手指頭不處理的話,伸不直又不敢彎,萬一我一不小心,留下個後遺症,那就麻煩了。
到時要是再傳出風聲,說我是因為在車裡,對人家圖謀不軌,結果被人咬了手指留下的的殘疾,我這一張臉,往哪裡放啊!
我就問老頭,您老人家貴姓啊。
“免貴,姓朱。”
我就說老人家,你幫我處理吧。
聽我這麼說,朱老頭點點頭,對我身後一指,說外面那誰這麼漂亮,簡直就像個下凡的仙子。
我回頭一看,瓜棚外面雪亮的燈光下,除了簡易的鍋灶,一排農具,再加上手壓井還有大缸,連個人影都沒有。
就在這時,我感覺到一陣鑽心的疼痛,壞了,中計了!
我還以為朱老頭是什麼人偽裝的,就是為了暗算我。
結果我猛一回頭,卻發現朱老頭手裡,拿著半瓶燒酒,笑眯眯的看著我,我這才明白,他是怕我怕疼,所以故意騙我看外面。
又趁我一出神的功夫,把酒倒在了我受傷的食指上。
剛才我從車上摔下來的時候,手指頭上佔了一些泥土,還有田野裡的草汁葉末一類的,現在都被朱老頭用燒酒給沖掉了。
這樣一來,傷口的髒東西去掉了,還可以消毒。
朱老頭作為一個,比徐老三還顯老的老人,先是騙我看外面,接著就倒酒,動作很連貫,證明他的一把老骨頭,還是挺硬朗的。
朱老頭又拿出一個竹筒,用柴刀劈成了兩塊小竹板。
然後朱老頭把兩塊竹板修理一下,當成夾板夾在我食指上,這樣我骨折的手指頭就被固定了。
這樣一來,我就不能彎那根食指了,等到長好也就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了。
朱老頭又把兩塊竹板兩頭,用細鐵絲綁好,又緊了一下。
這些活計他做的很順手,動作乾淨利索。
朱老頭不但動作乾淨利索,人也乾淨利索,身上的衣裳,雖然是粗布的,但是很乾淨,顯得整潔而又樸實。
瓜棚不大,不過也被他收拾的很乾淨,物品的擺放也是井井有條。
“我這麼處理一下,小夥子,你連醫院都不用去,年輕人骨頭長得快,你傷的又不重,用不了一個月,手指就長好了。”
我說謝謝老爺爺,對了,之前你說在你瓜地裡摔骨折了,被你處理傷口的小朋友,不會是來偷瓜的吧。
“哦,不是來偷瓜的,是我自家的小朋友,呶,就在牆角。”
我站起來一看,牆角有個紙箱子,裡面躺著條黃狗,一條前腿上夾著竹板。
臥槽,原來所謂的小朋友,竟然是一條小土狗。
看我臉上有疑惑,朱老頭拍著胸脯說:“小夥子,你手指要是長殘了,我把瓜地賠給你。”
聽老頭這麼說,我才想起來,我還沒賠錢給人家呢。
“田甜,你給我死過來!”我吼了一聲。
結果田甜沒來,窩棚門口倒是來了一個齊劉海的小蘿莉。
那種看上一眼,就讓人想犯罪的蘿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