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門一熱,在這種情況下想保持真正的淡定,其實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一個塑膠人模,之前來還好好地放在這兒,現在它居然不見了!
我想換成是任何人,這種場面也無法淡定吧。尼瑪反正我一瞬間都想直接撞牆了。
這種感覺就是你明明緊張得連呼吸都困難,明明害怕得巴不得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但卻又一點也邁不動腳步,一點動靜也不敢製造出。宏亞歲扛。
並且,還強烈地預感到似乎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臥槽,不至於連塑膠人模都能活了吧?
尼瑪要真這樣邪門,我直接不活了!
壯著膽子掃了四周一眼,其它人模都還在,消失掉的只有這個18號,也就是柳青雪的人模。
我差點都準備喊柳青雪的名字了,面對恐懼。我的心理防線已經經歷一次又一次的嚴重打擊了,這一瞬間說實話我真心頂不住了!
“不會的,不會這麼邪門的!”我努力安慰自己,有人,一定是有人來過這裡,塑膠人模不可能自己走路的,只有人才能夠做到,一定是有人來到過這裡,然後把它移走了。
之前離開這個地下室後,我一直在一樓,然後柳文清的爸爸帶著兩個保鏢進了這個別墅。
這個地下室只有在二樓柳青雪的房間裡才能下去,我自始至終沒有看到有人上二樓,難道有人和我之前一樣,翻上二樓從窗戶進了二樓房間?
來柳文清家的會是誰呢?是柳文清回來了嗎?
教室裡的燈忽然滅了,我嚇了一跳。不過我知道現在教室開的是感應燈,它是自動滅掉的。
我猛地咳嗽了一聲,感應燈沒亮,再試了幾次還是一樣沒亮,我覺得有點邪門,感應燈不至於在這時候出毛病吧。
黑暗才是最恐怖的東西,因為黑暗中隱藏的東西你永遠不知道,而我是知道黑暗中隱藏的是什麼,但這更讓我感到恐懼。
我開啟手機,藉著手機的光亮就往門外走,轉身的一剎那我又發現了不對勁:手機微弱的光亮照到了一片地方,那也是一片座椅區。
兩個人模的姿勢和之前不一樣了。是明顯的不一樣:之前所有的人模都是坐著的,而這兩個現在是站著的姿態。
冷汗瞬間溼了後背,我記得很清楚,剛才一眼望去都是坐著的,難道就在燈滅了這會兒功夫,這兩個東西站起來了嗎?
我轉頭就跑,一口氣都不帶停留的,跑上來就把兩個留在柳文清家的保鏢也叫上了。
保鏢到下面的時候,教室裡一切又都正常了,所有的人模完好地擺在那兒。沒有丟失掉的,也沒有站起來的。
其中一位保鏢告訴我這裡有這種東西很正常。柳先生的大女兒柳青雪)平日就有雕塑、繪畫之類的愛好,並且痴迷其中,這裡肯定是她的畫室。
我跟這些保鏢爭論也沒什麼意義,索性不呆了。我越來越懷疑有人來過這裡,和有鬼相比,我更相信剛才的一切詭異都是人為的。
什麼人這麼做,目的很明顯:為了嚇走我!
是什麼人做的?我在想除了柳文清,還會有其他人嗎?
我是不是遺漏了什麼?
再回到一樓的時候我拿出了手機。直接給陽間死人發去了訊息。
“陽間死人,感謝你一直以來的幫助,我相信你和我們是同一條陣線的,我現在需要更多的資訊,刻不容緩。我要問你問題,你用是與否的方式回答我,如果我問的問題你不能回答,你就直接回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