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大良賢師會撒豆成兵之術,不知道消耗幾何?撒豆成的兵能支撐多長時間,如果將這些豆兵用來開荒耕種,到時就不會出現壯勞力不足的局面了?”
“還有,不知大良賢師會不會木流牛馬之術,如若將此術也用在開荒耕種之上,那麼將解放出大量的壯勞力,到時,便可解我黃巾缺兵少將之局面。”楊斂再次說道。
張梁等人直接傻了,先前的那點驕傲頓時蕩然無存。
“多謝道友指點,貧道慚愧,光想著將這些法術用在殺伐之上,卻沒有想到將這些術法用在生產之上,我這個大良賢師失職啊!”從法壇上走下來的張角萬發慚愧地說道。
“一人計短,眾人計長,這可不是大良賢師失職,所謂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愚者千慮,必有一得,有什麼事情說出來,大家集思廣益嘛。”楊斂澹澹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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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友所言極是。”張角說完,隨將眾人引入會議廳,商議接下來的戰事。
“朝廷見我未死,必將會再次調集精兵良將攻打廣宗。唉!想我黃巾起事之初,大漢十三州八州俱反,直逼京師,是何等的風光無限,沒想到短短數月,形勢急轉直下,我黃巾隱現滅亡之危,各位有何教我?”張角長嘆了一聲問道。
透過這番話楊斂就判斷出張角不是一個合格的軍事領袖和政治領袖,只能作為一個術法高手和精神領袖。
身為一個合格的領導者,必須有明確的目標和詳細的計劃,然後一步一個腳印地完成自己的計劃和目標。但是,作為黃巾首領的張角在此時顯然已經沒有了明確的目標和計劃,只能被動地應對漢軍的攻擊。
不過,張角也是人精,擺明的是給楊斂表現的機會,他手下的那些渠帥什麼德性張角自然是一清二楚,與其說是張角向眾人發問,不如說是向楊斂求教,順便奠定楊斂的地位。
此時天色已黑,張角命人點燃蠟燭,卻被楊斂制止。
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楊斂手一揮,一臺膝上型電腦,一臺投影儀,一個蓄田池和一塊幕布出現。
楊斂將這些裝置接好後,直接開啟了筆記本和投影儀,幕布上頓時出現了大漢十三州的高畫質地圖。
“這裡便是廣宗城,如此盲目地被動等下去,我們黃巾必敗。”楊斂直接點出廣宗所在地後,一針見血地說道。
張角麾下的各方渠帥紛紛鼓譟起來,楊斂卻不慣著他們,立即用獅吼功大喝一聲:“肅靜。”
眾人直感覺腦袋瓜子嗡嗡作響,不由得下意識停止了鼓譟。
“願聞道友高見。”張角適時說道。
“首先,從意識形態上來講,我們黃巾和漢室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這種矛盾是不死不休地矛盾,根本不存在妥協的可能,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因為,漢室代表的是以劉姓為首計程車族門閥的利益;而我們黃巾,代表的是活不下去的百姓的利益。”
“我們要想活,就必須從士族門閥口中奪食,奪取土地、糧食等生活物資,這必然損害他們的利益;而士族門閥什麼德性大家都知道,他們不可能將自己手中利益拱手讓出,他們只會讓我們做只會說話的牲畜,至於我們的死活,他們根本不在乎。”
“這一點,大家沒有異議吧?”楊斂問道。
眾人連連點頭,均表示沒有異議。
“既然是你死我活的戰爭,那麼拼的就是整體實力。這種比拼不單單是指幾場勝負,還包括人力、畜力、武器、糧草、田地、工匠、地盤等各種綜合力量的比拼。而綜觀以上,我們黃巾軍在哪一方面上都不佔優勢。”
“拋開我們黃巾軍士卒數量少,武器裝備粗糙,軍紀不嚴,戰鬥力不強等各方面因素,還有重要的一項便是,我們沒有屬於我們自己的固定地盤。”
“有了固定且安穩的地盤,我們才可以恢復生產,發展民生,開荒種田,招兵買馬等等;而這些,漢室卻有,即使我們能打敗漢室一次、兩次甚至多次,但漢室有穩定的大後方,有成熟的正治體系,便可以可持續性發展,源源不斷地將兵馬送到前線。”
“我們只能勝,不能敗!每敗一次就會衰弱一分,長久地敗下去,等待我們的必然是滅亡。其實,現在這種僵持的情形實際上就是敗了,哪怕漢室不進攻,就這麼耗著,早晚也能將我們耗死。”
“現在,廣宗城內的糧草已經不多了吧。”楊斂沉聲說道。
現在的黃巾軍說白了就是勢力龐大的流寇罷了,這種作戰方式只能一股作氣,贏了,皆大歡喜;輸了,要麼繼續流竄,要麼落草為寇,但不管哪一種,最終的結局都是被剿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