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身後傳來重重的一哼,白君朔搖了搖頭,不去管他,朝明因堂行去。
回到丙級明因堂,大堂內只有二三十人,其他人都各有自己的事,自然不會像上次那樣聚集在一起,白君朔的到來還是引起了這些人的注意。
沒辦法,上次某人大言不慚參加鬥法大會,接著又去執行丙上級任務,想不引起關注都不行。
“是他,居然回來了,嘶,我沒感應錯吧?八品六果!!”
“嘶,還真是八品六果,他如何做到的?!一個月前還是八品一果,現在已是八品六果,沒開玩笑吧?!”
一群人目瞪口呆地看著白君朔走到櫃檯前,迎著同樣瞠目結舌的上次見過的赤橙袍服男,將令牌擱櫃檯一放,道:
“提交任務。”
“額……好的。”
赤橙袍服男愣了愣神,忙接過令牌,錄入資訊,安排人前去核實。
白君朔則找了個座位坐下,閉目養神,等候專人核實回來後,領取因果點。
他不禁回想起前日對付那頭惡鬼時遇到的情形。
那是一隻穿嫁衣的女鬼,其實力雖然比卷宗上描述的要高,實際達到了堪比八品圓滿的程度,但對他來說只能算不痛不癢的意外。
以他八品六果修為請來鬼門關,動用諸邪下獄,就是八品圓滿的鬼也休想掙脫。
果不其然,在他一上來就簡單粗暴地開啟鬼門關後,從門洞中射出的鎖鏈頓時將惡鬼緊緊纏住,也不管她生前有何愛恨情愁、恩怨糾纏,無視媒介,要將它拖進第四層鐵樹地獄,給鐵樹鬼王加根辣條。
沒曾想,異變突生,一頭實力堪比半步七品的妖狐忽然從墳頭中躥出,對他發起攻擊,那隻惡鬼居然能操縱妖狐,這讓他大吃一驚,猝不及防之下,被狐妖的瞳術魅惑,剛要祭出的法器頓時一滯。
眼看狐妖攜一股黑風,揮起鋒利的爪牙朝他當面撲來,那惡鬼到底在最後一刻被鬼門關拖進了地獄,鬼門關合攏,斬斷了一切因果。
狐妖那雙鋒利的爪子在他面前凝滯,爪尖離他的瞳孔只有頭髮絲那麼近的距離。
白君朔當即清醒,見此情形,面色狂變,身形暴退的同時,祭起紅傘防禦,嚴陣以待。
然而那妖狐卻是露出人性化的表情,忽然跪倒下來,對他納頭三拜,這讓他感到十分詫異。
更令他詫異的是,那狐妖居然口吐女聲。
自言曾是青丘國一公主,氏青名芸,遭逢大難,被奸妖打落道行,身受重創,前不久逃亡路過此地孤墳,又逢惡鬼纏身,不幸淪為鬼奴,為鬼作倀,多虧恩公相救,恩公雖非本意,然實與我有再造之恩。
我妖族修行最忌因果報應,今我遭逢大難,無以為報,唯取靈尾三截,贈予恩公,了卻這段因果,他日危機時刻,這靈尾當抵恩公一命。
說罷,那妖狐有六尾,自斷三尾,隔空攝往白君朔手中時,三尾已合為一尾。
接著妖狐化為一股黑風,消失在密林之中,只剩他看著手中一截白狐尾,怔怔出神。
……
兩個時辰後,前去核實的人員迴歸,確認任務確實完成,白君朔遂領取了六十因果點,在眾人複雜的眼神中離開了明因堂。
回到住所後,他從儲物腰帶中掏出那截白狐尾檢視,狐尾雪白,殘有奇異靈香,毛色瑩瑩光亮,在油燈下泛著月色般的清輝。
他曾在一本《萬妖譜》上看過關於青丘狐的記載,上面說青丘狐的狐尾有生死人、肉白骨的神效,結合狐妖的話,似乎真是如此。
“那狐妖不似作假,如果有心害我,當時就取我性命了,沒必要搞這麼一出,而且它說被打落了道行,被打落了道行尚且有半步七品的實力,那道行完整之前又是什麼實力?”
“它能開口說話,而唯有化形的妖才能說話,想必她之前應是一位至少千年道行的狐妖了,那這麼一看,這狐尾也許當真如書上所言那般神奇。”
白君朔暗自思忖道,想到這裡,他目光變得有些炙熱,但他心裡還是留存了幾分懷疑,盡信書不如無書,書上所言未必為真,不排除有些古人愛將沒有驗證過的道聽途說編撰成奇聞怪談的可能,比如有些古籍上記載的內容就跟現實中有很大的區別,差點誤導了他。
而且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誰知道這狐尾有什麼問題,再說了,他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麼使用這狐尾,難道煮了吃?
他搖了搖頭,與其把性命系在一截無法驗證其效的狐尾上,不如提升自己的實力,不讓自己陷入危險的境地來得更實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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